说的有?理?,沉沉点?头。
仓库被冲当晚,许多无家可归的百姓便趁着夜色一拥而上,想去抢粮,好在及时报了官,官府呵退了这些人。
如今一想,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。
人被逼到绝境,什么做不?出来?
况且他?们这个时候跟着捐粮,便是赚口?碑名声的最好时机。
他?立马去吩咐仓库伙计将那些浸了水还未腐坏的粮食全搬出来。
常盈娘本是不?愿,见无法阻拦,只能添了一句:“不?能全搬啊!这天灾都不?知要到何时,万一三年五载,田里收不?上粮,我们自个儿喝西?北风去啊。”
她就不?明?白了,他?们家做小本生意,又不?是什么有?头有?脸的富户,作何要学着他?们捐粮食?
百姓趁火打劫先找的也应该是那些大粮铺。
念念这丫头也不?知在想什么。
“眼大肚小!”兰殷礼拧着眉,对?妻子道,“你能吃得了那么多?朝廷又不?是放任我们江州不?管了,据说都已?经派了宣抚使,拨了赈灾粮来了。”
他?这妻子肚量甚小,竟还不?如外甥女聪慧通透。
常盈娘幽幽闭了口?,冷哼一声,悻悻进了屋。
姜芾戴着面纱,又随师兄和嫂嫂去了清水湾。
各大医馆联合制出的一批药已?能有?效控制疫症传播,可也不?知哪里不?对?,依然治标不?治本。
太阳毒辣,洪涝区湿润泥泞,被日光一烤,一股土腥气升上来。这个时候最易爆发疫症,清水湾三个村几乎沦陷。
熬药的小徒儿都病倒了,她边替人看诊边去熬药,忙得焦头烂额。
明?茵接过蒲扇给她扇风,送上一碗凉茶,“念念,天气热,喝一碗甘草茶,莫要中暑了,你去歇会儿,我来吧。”
姜芾喝了碗甘草茶,喉咙到肺腑都清凉了不?少:“嫂嫂,你下晌别?出去看诊了,就在后院熬药,你还怀着身?子,我得照顾好你啊。”
县里的大夫都来了,人手却还不?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