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晏池竟能大婚之日不归家,留新妇独自拜堂,这满长安也就他这位傲睨自若的天之骄子敢这般拂圣意了。
姜芾按照所学礼仪,规规矩矩独自行完拜堂礼,便被一众仆妇簇拥着去了后院。
她走后,一位衣着鲜亮的年轻男子上前迎客:“实则是大哥衙门事忙抽不开身,今日由我来陪诸位贵客喝酒,大伙定要尽兴,不醉不归!”
绮霞院红绸翻浪,落地喜烛上印着一对交颈相依的鸳鸯,缱绻旖旎,笙香袅袅。
姜芾被引到屋内,那几个仆妇便要出去了。
“嬷嬷,夫君可有说何时回来?”
她见方才牵她过门槛的嬷嬷长相亲和,想问她几句话,拿出袖里备好的赏钱塞给她。
那嬷嬷收下赏钱,似是嫌少,掀了掀眼皮,只丢下一句:“少夫人且等着罢。”
姜芾垂头,又蔫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