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(1 / 2)

她习惯了秦氏她们的刁难与冷眼,只要夫君对她好,她便觉得日子会越过越好。

“大嫂来啦!”苏净薇忙扔下竹条,起身去迎她。

二人坐在院里晒太阳,沏了一壶好茶,说了一会儿话。

姜芾从袖中抽出一角白纸,苏净薇心领神会,挥手赶了下人下去。

待人都走了,姜芾才将药方拿出来,“你这个月好些了吗?”

苏净薇点头:“好多了,我从前都疼得死去活来。”

她有个老毛病,每月来月信便手脚冰凉,疼痛难耐。面对那些男大夫,这些女子隐疾总难以启齿,次次说的含糊,大夫下药便拿不准症状,苦汁子一碗一碗的灌,总也不见缓解。

自上回按照姜芾的方子抓了药,这个月来月信竟不会那般疼了。

“我回去又琢磨了一番,多添了两味药,你下回就按这个方子抓药吧。”

苏净薇牵着她的手,“大嫂,你真厉害。”

姜芾还在为那些写不好的字所困,摇摇头:“我一点也不厉害,我到现在也背不会《论语》”

她庆幸夫君这几晚都不曾查她背书,否则她磕磕绊绊背不出,又该惹他生气了。

“长安城的那些女子,个个琴棋书画手到擒来,可这样的人多了,放在一处,照样不打眼。”苏净薇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你能救人,你才是最厉害的,我都很佩服你呢,你能不能偷偷教教我呀?”

姜芾竟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道理。

从前在江州,她替人看诊,相亲邻里还会夸她热情心善。

可到了长安,她连会医术都得死死捂着,不能对外宣扬。

其实她也不知读那些书有什么用,她不会这些,也照样活了十七年。

单单是为了取悦凌晏池吧。

只要他高兴,她就高兴。

果不其然,怕什么来什么。

当晚,她去书房给凌晏池送衣裳时,凌晏池突然抽查她的课业。

她手心冷汗都冒出来了,磕磕巴巴背完几则,就被他冷声叫停。

“你白日里有在好好背吗?”

“有的,我吃饭都在背。”姜芾道。

“我倒是听说你整日往三弟妹那边跑。”

他这几日早出晚归,没撞上她在上课的时辰,又听说她几乎日日都往东府去,难免以为她懈怠偷懒。

“没、没有,我也不是日日都去。”姜芾实话实说。

凌晏池看了她一眼。

觉得她身上难免还是有股散漫油滑之态,也不知何时才能让她改好。

“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?”

对待妻子,自然不能像对待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,动辄赏板子罚站。

她既是这种性子,不如试试赏罚分明这招。女子大多喜欢胭脂水粉,首饰头面这些,他想以此来激励她刻苦学习。

姜芾愣了一瞬,“啊?”

“往后每隔一日我来抽查,若背的流畅无阻,我可送你一样东西,由你自己选。”

姜芾眼睛都亮了,“我想要夫君的字帖。”

她向他求过他的字帖,可他说她初学写字,临摹不好他的字体,不愿给她。

既然他说可以给她想要之物,她毫不犹豫便选了这个。

凌晏池显然一震,还以为她是为顺他之意才故意这般说,“你可畅所欲言,我不会怪你。”

姜芾肯定:“我就要这个。”

凌晏池只能答应她。

他实在有些看不透他的妻子了。

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们奉旨成婚,不可能有什么情谊,她这般谨小慎微,也只是为了日子能好过些,亦或许,是因为眼前的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