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狡黠方圆,乃宁王坐下宾,他若回来一搅和,为宁王献计谋划,宁王此局必能全身而退。
他揉着生痛的眉心,又翻开故友的那本札记。
周濛初节俭清贫,连写字的纸用的都是普通素笺,这本札记的封皮泛黄破旧,像一本老旧的书。
这夜,他宿在书房。
他不知道,东边厢房一直到书房熄了灯才灭了烛焰。
次日,他早朝归家取物,看见姜芾身着一袭淡蓝素裙,蹲在阶前侍弄花朵。
姜芾不曾察觉他,捧着那朵沾满雨露的海棠花,摇头晃脑也不知在做什么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姜芾吓了一跳,慌忙起身,她属实是没想到这个时辰他会回来。
“夫君。”她先缓缓喊了一声,再道,“这些花都被雨打下来了,怪可惜的,我想拿进房中风干,这样可以存得久一些。”
“先生还未曾来吗?”
“先生病了,明日才能来,不过我抄完了课业,马上就回去读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