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。”
姜芾喊住她,“夫人这般心急,大张旗鼓,就不怕他们销毁罪证?”
毒是他们下的,必然心虚,看到?这边有动静,定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秦氏关心则乱,思虑几息,觉得不无道理,问她:“那该如何?是好?”
姜芾视线落回凌可?清身上:“府上可?还有药包?”
凌可?清摇头:“药包在厨房的婆子那里?,不过我每回都让碧萝把药渣倒在房中的盆栽里?,我可?以去取一些回来。”
姜芾:“那你先回夫家去,不要流露出怪异神色,像往常一样便好,就说是取些首饰与贴身衣物,回娘家小住几日,趁机把那药渣子搞来。”
凌可?清回府去了?,下晌,果然带了?一包药渣出来。
姜芾打开,凑近一闻,果然是掺了?和零散没错!
新帝登基后,内阁老臣换了?一批,翻新修改了?律法,颁布明文,王公贵族家中遇纠纷大案,与庶民百姓一样,先去县、府级报官,不可?逾矩审理。
于是一家人去了?长安县京兆府报官,状告艳益郡王世子李显毒害发?妻。
官差即刻去捉了?李显过来问审,李显一开始还争辩是构陷,直到?看到?那药包,才双腿一软,如实招供。
他毒害妻子,已是触犯大齐律法,自是不可?能还休得成妻,凌家是受害人,只要求与之?和离,拿走全部嫁妆。
凌可?清离开郡王府的那日,是凌晏池与凌明珈去接的,与出嫁那日一样,风光坐马车回来。
路过百姓听闻,皆是指责那郡王世子丧心病狂,心思歹毒。
再过了?几日,京兆府判决书出来,此案涉及两方?皇亲国戚,最终判决也是内阁与陛下都过目了?的。
艳益郡王李文发?病亡故,原本该是世子李显继承爵位,可?因他毒害结发?妻子,被褫夺爵位,贬为庶民,仗三十。
此案告一段落,凌晏池也终于得了?空闲。
马上要到?春日了?,夜里?竟还下起了?雪,这也许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?。
姜芾知道他早出晚归,从来都不等他,早早便用了?膳,躲在温热的帐中看医书。
袖炉放在被窝里?,她将被子裹成一团,别提有多舒服了?。
看着看着,眼皮有些沉重,正?要睡着时?,有人掀开帐进来。
那人倒也自觉,“我沐浴过了?,身上也是热的,还焚了?香,你闻闻。”
凌晏池脱得只剩一层中衣,身上的旃檀香清幽微苦。
姜芾只掀了?掀眼皮,懒懒道:“与我何?干,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厢房?”
凌晏池早就钻进被子里?,黏在她颈边,细细吮她的脸颊。
“不跟你睡,我哪里?睡得着。”
姜芾觉得他的热气打在她颈侧痒痒的,用手去抵他的脸,可?手也被他抓住了?。
他一双眸子暗沉下来,“念念,我们好久都没……”
他指尖轻轻一勾,她披来御寒的毛绒小褂就掉了?。
姜芾冷得一哆嗦,不甘心,也探手去解他的衣裳,却在他深重的吻中沉溺,摸来摸去也摸不到?领扣。
突然,他扣住她的手腕,贴在自己胸膛,一路往下带,直到?腰腹的位置,“解开这个,就行?了?。”
“流氓。”姜芾摸到?他结实的腰部,面上一热,“就你这样,还自诩君子?”
他就是一个开了?荤的龌龊胚子!
凌晏池贴在她耳窝低低笑道:“我不是君子,我是放鹰逐犬的浪荡子。”
姜芾做梦也没想到?,他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,什么端方?君子,都是男人装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