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国公府,锦衣玉食,养尊处优,都把她当做贵客,哪里?会不好呢。
她就当她是第一次来,什么也不去想。
“你先养伤,等你伤好了?,我就回江州了?。”
她来者是客,不能长久地住下去,她有家,有朋友,还有医馆,还是做不了?这高门里?的鸟雀。
凌晏池并无意外,这些话,她从前就跟他说过。
他早就想好了?,她若想回江州,他便请旨继续外放江州。
父亲对他带回姜芾颇有微词。
他私下找过父亲,态度强硬,说出此生非她不娶的话,若是家里?人要阻拦,他只好即刻就请旨,带着姜芾回江州。
定国公说不气是假的,可?他束手无策,老大不像老二唯诺无能,他一贯有主见,真把他惹急了?,他都怕与儿子杠上,只能听之?任之?。
秦氏对姜芾又回来了?满腹不满,揣了?满肚子忿忿的话,可?还未说出口,便被丈夫训斥了?一通。
秦氏点头应下,再也不敢说什么。
绮霞院的奴婢们凌晏池都亲自交代过,谁再乱嚼舌根提陈年?旧事,或是对姜芾不敬,一律严惩。
姜芾在国公府住得异常舒适,从前她住的厢房被收整出来,里?面都添上了?新物件。
新帝刚登基,宫中事务繁多,凌晏池休息了?几日,就开始频频进宫理事。
这日一早,姜芾醒来,在院子里?溜达,便听到?正?院那边起了?争执声。
她揪过一个刚从正?院回来的小丫头,“阿玉,怎么这么吵啊?”
阿玉怯生生道:“娘子,是四娘子和姑爷回来了?。”
姜芾喔了?一声,原来是凌可?清带着夫婿回来了?,他们家的事左右和她一个外人无关,她坐下继续喝茶。
到?了?晌午,艳阳高照,正?院里?还在吵,反而?越吵越烈。
姜芾连医书都看不进去,好奇心渐起,想看看他们到?底在争什么。
阿玉是半年?前才来府上的,还怕这位姜娘子不认识路,自告奋勇带了?她过去。
姜芾走过湖石小径,站在那棵梨树下听。
“你这妒妇,嫁我两年?都未曾有孕,我新纳一妾,你却百般刁难她,还殴伤自己夫君,我要休了?你!”
这男子一袭蓝袍,一只手也不知怎的,只顾捂着口鼻。
姜芾听他这番言辞,想必是凌可清的夫婿了?。
阿玉方才路过便听了一耳朵,凑过去悄悄对姜芾道:“娘子,这是我们四娘子的夫君,艳益郡王的世子,他对我们四娘子不好,还是我们四娘子厉害,一拳下去,打掉了?两颗门牙,真是活该!”
怪不得捂着脸呢,姜芾仔细听,那人说话嘴里都漏风。
凌可?清盘起妇人发?髻,也不似三年?前那般娇憨,眉眼间?成熟了?不少。
秦氏把她圈在怀里?,凌可?清还是气不过,反驳那男人:“你也打了?我,我手上现?在还有伤呢,是你那狐狸精妾室好端端来羞辱我,我难道不能教训她?我生不出,你怎么不怪你自己呢,说不定是你不行?呢,每次就那半盏茶功夫不到?……”
秦氏一把捂住女儿的嘴!
男人脸上青红一阵,怒骂:“你没皮没脸,我要休妻!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
凌明珈为自己妹妹说话:“算是我们家瞎了?眼了?,找了?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,你打了?我妹妹,你还想休妻?”
“只能和离!”秦氏咬牙切齿,默默抹眼泪,“都是我猪油蒙了?心,为我儿找了?你这个畜生!”
那男人寡不敌众,也不敢在国公府撒泼,恶狠狠留下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