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门之隔,姜芾手中的茶盏晃了晃,掌心被热茶一烫,她蹙眉噤声。
果不其然,凌晏池并不喜这门婚事。
她垂下眉眼,静静聆听。
凌晏池新得的墨条价值连城,明仪不懂笔墨,一个劲献殷勤,墨渍飞溅得到处都是。
他扶额无奈,只能道:“这墨条生硬,易磨酸手腕,你且歇息片刻。”
简单一句话,姜芾听来,却是男子对心上人的关怀。她喉咙发酸,浑身被寒风裹挟,冷得发抖。
房中的明仪笑嘻嘻地放下墨条,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她一回长安便来了定国公府,轻车熟路直奔绮霞院,送出带给他的两样礼物,还想多待待,非要留下来替他研墨。
“时辰不早了,明仪,你无事便走吧,王妃怕是要在府中久等。”
凌晏池想把这樽大佛送走,她每来一回,都要把绮霞院闹得鸡飞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