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身不识好歹,我与我这丫鬟一路跑到云阳县,在茶楼替人打杂,身上的钱财都被骗光了,这才想着大人待我好,妾身离了大人就?活不成了。”
崔盈忍着一阵恶寒,强颜欢笑。
跟在她身旁丫鬟装扮的姜芾低着头,肩膀也在细细抽动。
崔盈说她曾看身边的丫鬟可怜,自己?跑的时候也带她跑了,于是叫她扮作她的丫鬟,天黑低着头,不会叫人发觉。
姜芾抹了把炭在脸上,即刻灰头土脸,果?然?没被发觉,毕竟没人会过多?注意一个丫鬟。
余霆听着这番话,哪里还有?气,她肯这般识相,他高?兴还来不及,拉她进房。
姜芾有?些担忧崔盈,可作为一个丫鬟,她也只能站在外头守着。
她只能相信崔盈。
才过了片刻,果?然?见一切按计划进行?,崔盈说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,想先吃饭,余霆可怜她娇弱,招呼人上酒菜。
“都说了你?不识好歹,跟了我才有?荣华富贵享,你?若是早点想通,又何至于吃那些苦头呢?”余霆去摸她的手。
崔盈忍着恨意抽开,嘴上一笑:“妾身如?今明白?了,妾身日后必定死心塌地跟着大人,只求大人不弃。”
“大人陪妾身喝一杯吧,以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。”她拿过酒壶,趁着给他斟酒,将指间?粘黏的药粉洒了下去。
这药姜芾都懒得花心思配,直接去街上买的,那些宰杀牲畜的屠夫专门用这种药,只消放入一点,一头猪都能顷刻倒下。
余霆却起了身,还是想先把那些东西找出来,“你?先吃着,我将那些东西烧了再来陪你?。”
崔盈暗道不好,一把拉过他,“大人为何不陪陪妾身,妾身一人喝酒好生无?趣。”
“等我烧了那东西,就?带你?远走高?飞。”余霆摸了摸她的脸,玩味般拍了拍,“你?放心,就?算不做这个官,我余霆这些年赚的,也足够你?我过上三辈子了。”
他又想了想,纵使上面要保他,派人前来相救,只怕也赶不上了,他只能自己?救自己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