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见?过?一落单女子,此人是逃犯,杀了人,奉知府令捉拿归案。”
姜芾拿帕子捂着口鼻狂咳几声,随后才断断续续道:“没?、没?见?过?。”
那两人对视一眼,不敢轻易略过?每一间,想?进去搜,却被姜芾抬臂拦住。
“上?官,不可,你们还是别进去了,咳咳……”
官差面露狐疑,喝道:“让开。”
等这二?人进了院,姜芾才道:“二?位想?必认识我,我是春晖堂的大夫,咳咳……昨日接了一个诊,一位患肺痨的老伯被抬来,就病死在我家中,今晨家人才抬走的,咳咳咳!二?位若要进去搜人,不妨戴层面纱,民女怕过?了病气给上?官,担待不起。”
那两人当即停下脚步,眉毛一拧。
看她?这副虚弱之样?,别是已染上?痨病了。
高个子官差吐了口浓痰,紧紧捂着鼻子,“你他娘的不早说!晦气!”
两人一前一后,匆匆离去。
待二?人走远,姜芾立刻关上?门,“狗娘养的,你们才晦气,脏了我的地方!”
当晚,周玉霖来找她?,她?托了他一件事。
她?这里不安全,随时可能有下一批官差找过?来,到?时就没?那么好糊弄了。
周家在江州有些威望,余霆与周老爷子有几分浅交,想?必是不敢搜他家的地方。
她?问周玉霖可有地方能安置崔盈。
苹儿在替崔盈上?药,手?上?包满了纱布,周玉霖看到?她?满手?都是伤,忿忿骂道:“那个混账东西,他竟还打女人!我家在西街的胡饼铺后院有供伙计歇息的空房,崔娘子住过?去,他们不敢查我家的铺子。”
其实?他家还有几处空庄子,可亲自把一个姑娘送去庄子上?,这样?不好,他也不敢说这种话。
崔盈听着,抹了抹泪,就要给他们下跪磕头。
姜芾扶起她?,“你就在那里好生歇着,先把伤养好,药我会早些配好,配好我就过?去找你。”
第二?日,凌晏池来找她?,她?说那种药能配。
不过?多少会有些副作用,想?要跟康健之人一样?精气十足是不可能的,总会虚弱上?那么几分。
凌晏池满口答应:“无妨,是药三分毒,只要不耽误骑马赶路便可。”
姜芾于是道:“配出来要三日,最少了。”
“不急,下月初三前就行。”
下月初三便是李刺史老父的生辰,他要赶在李刺史回江州前将请再次派兵剿匪的折子递到?他案头。
他信与不信都没?关系,因为这还不是最终的计划。
答应旁人的事,姜芾不想?拖,越快做完越好。
她?就仅用了三日,做出了一枚丸药。
凌晏池拿到?时,她?特地嘱咐:“这东西服下去即刻就会起药效,药效能维持两日,刚好,不影响你赶路。”
“我明日就走。”凌晏池收下药丸。
药既然已经制成了,他想?早去早回,后面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排兵布阵。
“多谢你相助。”
他道谢后,以为姜芾不会再跟他说什么了。
谁料,转身时,她?突然道:“一路小心。”
凌晏池激动?握紧拳,难掩心中无限欢喜。
她?在担心他,叫他小心。
“我会的。”
一句稀松平常的关怀,本应一笑置之,可他答得郑重又笨拙。
回到?县衙,他就了口凉水,吞下那粒药丸。
不出半刻钟,晕眩袭来,手?脚绵软,这种不适感?他还是能控制得住的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