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建仁偏过头啐了一声,不语。
凌晏池没这个耐心,让人打了他一顿。
他在?长?安时,做任何事都讲究证据,只要证据充足,不怕犯人不招。
哪怕五年前,还是弱冠之年的他在?江州为?官时亦是如此?,凡事都与人讲道理,以?理服人。
可五年后再次回到江州,处境与心性与年轻气?盛时截然?不同,他学会了藏住不合时宜的锋芒,能屈能伸、圆滑处世。
因为?有些道理你与别人讲,可对方却是无理之人。是以?,对付蓝建仁、乔牧贵、王麻子那样的地痞无赖,有时候就是要让他们吃点苦头。
一通拳脚到位,不怕他们不老实交代?。
蓝建仁鬼哭狼嚎:“没人指使我,是我看你不顺眼,我为?了泄愤,想让你身败名裂才那样做!”
“你放狗屁!”姜芾已替那些中了蒙汗药的工匠解了药性,全然?忙完才从工棚出来歇口气?,见这人嘴硬不肯说?,“为?了泄愤就杀人放火?”
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,她都恨不得捅他两刀。
凌晏池自是不信,吩咐:“再打。”
“你、你们这是屈打成招!”
凌晏池不理会,让他们动手的千万别客气?。
终于,蓝建仁招了,“是郑县令郑大人,是他让我这么做的!”
凌晏池等的就是这句话?,他让人把蓝建仁押下山,好跟郑谷当堂对峙。
他亲自顺路护送了姜芾师徒三人回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