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 / 2)

姜芾粲然一笑,向他保证:“我一定会好好学写字的。”

时辰尚早,凌晏池果真自行去了藏书阁找了几卷刑书看。回到书房时,姜芾背脊挺直,双眸瞪圆,还在写字。

手腕上的玉镯撞到桌角发出清脆响声,姜芾这才想起来,她昨日答应了苏净薇的事。

此事成不成她也不知,可既应允了人家,便要试着提一提。

若是放在凌晏池那会儿说她写字不专注,错了便是错了时,她还得深思熟虑,想想求情的话是否适合说。

可他方才都心平气和地教她写字了,还是握着她的手写的,她隐隐察觉他们似乎更近了一步。

纵使这样,她也不能一上来就明火执仗地与他提这桩事。她左思右想,琢磨该怎么开口,余光望见腕上的镯子,眸光一亮。

“夫君。”她唤了他一声。

凌晏池未应她这个称呼。

只是将目光游移到她身上。

姜芾露出腕子上一只莹润的玉镯,笑道:“夫君,这是三弟妹送我的,我昨日去东府玩了,三弟妹人可好了。”

凌晏池目光一顿。

姜芾为人活络外敞,有时爱自作聪明,眼下刻意戴一只镯子在他面前招摇,句句不离三弟妹。

他何等睿智之人,当即便猜到她意欲何为,下一句又是什么。

他从不喜家中人插手他的政事。

更何况姜芾是后宅妇人。

他昨日便告诫过她,嫁入凌家当安分守己,她可有听进去半个字?他转身离去后她便去了东府,还带回来一肚子算盘。

他凝视她,声色泛冷: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。”

转而又想到三弟妹为人通透识大体,从未到他跟前替三弟求过情,又怎会突然主动委托才过门的姜芾来说这事。

他又问:“这镯子究竟是三弟妹给你的,还是你自去讨来的?”

第8章 分房 凌晏池,不要与我分房

姜芾眼眶泛酸,重重叠叠的橘黄虚影不被人察觉,也终是被她自己憋了回去。

他为何会这般想她。

他竟以为是她刻意向三弟妹索要贵重之物,承诺她会帮她把事办好。

“不是的!”她开口辩解,“我真的没有向她要。”

话到嘴边,她又深思熟虑,垮着脸道:“我瞧着二弟妹与四妹妹她们不大待见我,我找不到人说话。昨日三弟妹邀我去东府喝茶,她也是江州人,我们相谈甚欢,她赠我一只镯子当做结交礼。我见她愁眉苦脸,便问她为何事烦心,她说思念夫君,我就知晓了这事。”

她说一句,便抬头观望他的神色,“三弟妹和善,待我极好,我不愿见她郁郁寡欢,便与她说试着与夫君你提一提。”

真真假假乱掺一通,既解释清了镯子的由来,又不曾将苏净薇找她相帮之事摊出来。

苏净薇是主动找她不假,可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挂念自己的夫君呢,夫君被押在狱中,又怎能吃好睡好。

若换作旁人,她也就不帮了,可凌家除了苏净薇,她确实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。

“真的不是我爱慕虚荣向她索要的。”她望着他,期望能惊起他眸底的微澜。

她真的很想对他说,她不是这样的人,让他相信她。

凌晏池听她说的情真意切,倒不像是撒谎,旋即移开视线。

是他心思过重,总把那套审犯人的准则带到家中来,她在乡下长大,涉世未深,怎能凭一只镯子想到这般多的弯弯绕绕。

“是我错怪你了。”他薄唇微动。

姜芾眼底再次映着他清晰俊美的面目轮廓。

只要他一句话,一颗甜枣,她就能继续沉溺在那方蜜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