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两位差役恭敬敲开门,行了?礼,“大人,属下们?寻到了?高大朋的堂兄,此人说高大朋案发后曾向他借了?五两银子?,说是去扬州做生意,这若是凶手潜逃去了?扬州,我们?该如何查下去啊?”
凶手在江州杀了人,逃去了?扬州,不属于?江州府的管辖,这便难办了?,发协查函下去,还得看扬州州府那边肯不肯配合。
凌晏池在低头写着什么,边问道:“凶手的堂兄与?凶手关系如何?”
“十年前江州闹旱灾,高大朋一家老小全死光了?,只剩个堂兄,兄弟俩同住屋檐下。”
“你们?赶紧回去,暗中?盯着高大朋的堂兄。”凌晏池放下笔,“高大朋既然与?堂兄相依为命,他堂兄又怎会?轻易透露他的行踪?只怕是声东击西,他未必就去了?扬州。”
“是。”一行六人领命退出。
“等等。”凌晏池喊住了最后出去的两人,“你二人留下,有一些事想问问你们?。”
他拿过手头一本翻过的状纸,“碧湾峡早在今年初便有百姓失踪吗?”
他手上这份状纸是连同其他多?份未经处理?的状纸,夹杂在卷宗里一同送过来的,纸张潮湿起?皱,看着像是有些日子?了?。
他一看,状纸上的日期赫然是今年元月初八。
这一看便是县衙堆积的状纸,家属递上来,官府不予处理?。
本来一些无理?取闹的事件官府有权放置或是打回状纸,可?这是一桩失踪案,县里为何不管?
状纸上说,三位年轻男子?年初乘船去碧湾峡赏景,一去便未归,落款是这五人的家属,希望官府帮忙找人。
可?状纸滞留至今,如今已至九月,半年多?都过去了?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县衙就像没听过这回事一样。
他问那两个差役,二人茫然摇头:“大人,没听说过啊。”
凌晏池觉得荒唐至极,当即骑马回了?县里。
不必说,郑谷此人与?他同期上任,他不知道的,郑谷不可?能会?知道。
他去了?苏涟的家。
苏涟正在葡萄架下教他五岁的儿子?写字。
他的妻子?见公廨的大人来了?,连忙去倒茶。
“多?谢夫人。”凌晏池接过茶水,拿出那卷状纸来,“苏县丞,年初碧湾峡三人失踪案你可?有耳闻?”
苏涟赶了?儿子?去玩,接过状纸看了?看,“此事我知晓,那时黄县令在任,此案的状纸是他接的。后来听说那三名男子?又自己回来了?,此案就这般结了?。”
他虽是凌晏池的上官,但半分架子?也不敢有,不知道的还以为凌晏池是他的上峰。
“自己回来了??”凌晏池复问。
“是啊,就是年轻、贪玩,回来得晚了?,反倒将家里人吓得半死。”
凌晏池越想越不对劲,又问了?一嘴:“那这三户人家住在何处?”
苏涟思索后:“三家都去不同的地方做生意了?。”
“也就是说从那三人回家之后,这三户人家就相继离开江州了??”
苏涟点头,用余光去窥他的神色。
凌晏池沉着脸,陷入一团难以捉摸的疑虑中?。
可?他并?无丝毫佐证去证实自己的猜疑。
那三户人家同时离开江州,难以理?解好像又在情理?之中?。
他回到湖霞村,已是晌午了?。
留守村子?的差役扶着一位老妇人走过来。
老妇人见了?凌晏池便哭诉着下跪,“大人,您救救我们?吧,我们?快活不下去了?!”
凌晏池未受这一拜,扶人起?来,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