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跟他说两句。”他拍了拍衣袍。
苹儿?怕他口无遮拦惹祸,然而他已经?出去了。
凌晏池就这般明晃晃看?着他走过来。
他心道:这周玉霖时常待在医馆陪姜芾吗?
他上?回?来,好像也看?到他了。
今日没见着他在姜芾身?边,他还以为这二?人闹矛盾了,如今看?来,想来是他误会了。
他眉眼随即沉了沉。
便见周玉霖不紧不慢对他行?了个礼。
那?副神色,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。
“凌大人,别来无恙,上?回?见凌大人器宇不凡,怎么这次相见,竟不及上?回?风姿绰约了?”
周玉霖故意?这般说,这是暗讽他被贬官呢 。
都说这当官的能装,这凌大人对师父这么好的妻子都能如此苛责,想必也不是什么品行?高?洁之人,说不定什么赈灾修坝都是摆摆样子装出来的。
毕竟这些当官的想要名声,都要装装爱民如子。
这番冷言冷语,使凌晏池噎了噎,默然视之。
他不知这人好端端地为何会含沙射影来呛他。
他与这周四郎君,不过才见了两面,话都不曾说上?几句,应当是没结什么仇才是。
他也丝毫不客气,话音转冷:“我与周四郎,应当不熟吧?”
周玉霖特地环顾四周,见当下无人经?过,才道:“凌大人与我是不熟,可您与我师父熟啊。”
凌晏池眸色深了深,在他话中听出了些意?思来,不明所?以望着他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周玉霖冷哼一声:“前些日子在范阳的事?,若您弟弟嫌丢人没和您说,我便来和您说说吧。”
凌晏颓然冷怔,范阳的事?他的确有耳闻,想继续听周玉霖把话说下去。
“大人老家?的田庄上?遭了歹人洗劫,我们全被挟持,是我师父一人救了全田庄人的性命,也救了您那?狼心狗肺的弟弟。”
“后?来您弟弟的爱妾受惊难产,危在旦夕,也是我师父施针救相救,保胎儿?顺利生产。我师父在里头救人,您那?好弟弟却?在外头高?谈阔论,当着那?么多下人的面说我师父当年在你们凌家?品行?不端,拿了你家?的钱,还偷了什么东西,说她只会害人,不配当大夫!”
凌晏池额角青筋大跳,难以置信地抬起头。
他全然不知,其中竟还有这样一段事?。
周玉霖见他发怔,又道:“不瞒大人您说,我师父救过我的命,我家?虽有几个钱,可我自小也读圣贤书,不是那?等忘恩负义之人,师父的为人我比谁都清楚。整个浔阳县,您去打听打听,就没有人说她一句不好的。师父那?夜亲耳听到那?些话,出来就坐在台阶上?哭,往一个女子身?上?泼这样的脏水,亏你们做得出来,我就想问问,我师父拿你家?多少?钱?偷了大人您的什么东西了?”
凌晏池喉头滚动,霎时,一股涩意?爬满胸膛。
她被人当着面那?样说,一定很委屈吧,若不委屈,又怎么会哭?
“是我……是我对不住她,是我误会她了。”
“我就纳闷了,我一个外人都这般了解师父的为人,大人您当初作?为她的丈夫,就任人那?般传这些谣言吗?”周玉霖望着他。
因为凌明珈那?混账东西,他对凌家?人的印象早已先入为主。
师父那?般坚强的一个人听到那?些恶言都要哭出来,那?嫁给他时该是受过多少?委屈啊。
他与他说这些话,就是希望他别再来找师父了,徒让她伤心。
愧疚深深扼住凌晏池的喉咙,他不知该说什么,他听到了周玉霖称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