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听到号令,扑过去围着姜芾狂吠,目露狰狞凶光。
姜芾吓得大叫一声,连连往后退。
凌晏池听到她?喊叫,带着人疾步跟上她?。
“你叫我一声夫君,我就?救你,如何?”乔牧贵嘴里叼着一根草,好整以暇看着她?的狼狈样?。
“我叫你一声短命鬼还差不多?!”姜芾搬起一块大石,往那只疯狗头上砸。
她?学过杀猪,手上满是?力气,这一砸,砸得那只疯狗登时头破血流,再没了?威风劲,转了?两圈蔫蔫地回到主人脚下。
乔牧贵心疼不已,“你、你敢砸我的狗!”
黑风在膘肥体壮的汉子面前都没输过,竟被她?区区女子砸伤成这样?。
“你再放它过来,我就?一石头砸死它。”姜芾搬着石头不松手,“你整日纵狗伤人,我下回若是?再在街上看见你这只疯狗,我就?下点药药死它为民除害。”
“你伤了?我的狗,我跟你没完,赔不了?我五百两,便拿你自?己来抵。”乔牧贵说着便要冲上去。
“住手。”
恰好凌晏池及时赶到,冷声呵退他。
姜芾循声回头,便看到他站在她?身后,她?瞬间松了?一口气,庆幸他出?现在此。
乔牧贵认得他,看到他便想起当年打在身上的那二十板子,不禁两股一颤。
可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,姓凌的若敢对他不敬,他姐夫还不整死他?
这样?一想,轻漫道?:“呦,凌大人,多?年不见了?,真是?幸会?啊。”
“乔牧贵?”凌晏池也认出?他来,面生恶嫌。
姜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。
当年乔牧贵强掳她?的案子就?是?凌晏池审的,她?那个不自?量力的梦,也正是?从那时开始做的。
三年前,她?曾试探过他,得到的结果便是?他不记得她?,一分一毫也不记得。
那如今他认出?乔牧贵,也会?认出?她?来吧?
可她?早已不想与他再有什么,不想让他想起这些事了?。
她?怕去面对,面对他的反应。
凌晏池之所以能认出?乔牧贵,便是?因五年前他任江州县令时,审过此人一桩强抢民女的案子,他非但?逼良为妾,还纵恶仆打伤了?受害者的父亲。
最后,他狠狠罚了?他二十板子,强令他放人。
他如今回想起那桩案子,有些节点他记忆犹新,譬如乔牧贵的有恃无恐、强词夺理,譬如乔家人明晃晃行贿,简直不可理喻。
可跪在堂下的那位瘦弱且低着头的受害女子,他的确是?记不清了?。
当地碎案纠纷众多?,他能记住的受害人也寥寥无几。
“凌大人,正好我想告官,官就?来了?,这姜大夫把?我的狗伤成这样?,大人您说,该如何是?好?”
“不要脸。”姜芾冷笑一声,正想开口辩驳。
就?听凌晏池先道?:“本官方才亲眼所见,是?你先纵疯犬伤人,姜大夫此举是?为自?保,你倒还有脸恶人先告状?”
他分明听到了?,他逼姜芾喊他夫君。
他手背霎时青筋鼓起,一团火在心底滚来滚去,此獠真是?厚颜无耻!
“凌大人,姜大夫人美?心善,我跟她?开个玩笑嘛,再说了?,我的狗又没真咬着她?啊!”乔牧贵话音一转,陡然?面容扭曲,鬼哭狼嚎起来。
凌晏池抓起他那只不安分的脏手,捏得他骨节清晰作响,“我也跟你开个玩笑,勿怪。”
乔牧贵挣脱开,生怕凌晏池要打他,顿时安分了?不少,不敢再行污言秽语。
“还不滚?”凌晏池冷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