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太傅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,面上闪着愉悦:“他连个皇子都算不上,不过是当年皇后为了保护太子,让人着宫外,抱来的一个孩童罢了。”

“怎么……你不信?”闻太傅轻笑一声:“我初时也不信,但誉王给我看了皇后留下的信,还有能证实其身份的东西,原来我们效忠的,竟是不知身上流着何等低贱血脉的一个人!誉王就是再怎么不堪,好歹也是正统血脉!”

刑茂之:“……”

他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,但朝中不少老古板,将正统看得比天还重,若誉王以此为借口,拉拢半数朝臣,确实算是合理。

听完了全部,他的脸色缓和下来,闻太傅的眉却是越皱越深。

“你怎么……”

“我怎么?”刑茂之轻笑一声:“于我而言,我效忠之人只有一个,提拔我、看重我、重用我的人,也只有那一个,至于那什么正统血脉,所谓的太子殿下,与我有什么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