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山来来回回地给柳春桃擦了好久的掌心,随后便绕到炕尾当机立断地脱了她的鞋子。

他只盼着柳春桃这个没什么事儿就要提她妈的蠢丫头,等起来以后可千万别跟他说:我妈说过,要是被哪个男人看到脚了就必须要嫁给他。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,但他就是觉得很有可能。

柳春桃脚上的鞋本来就不合适,稍微大些。

昨夜淌着雨走了那么老远的路,泥沙顺着她脚后跟的位置几乎灌了满鞋。

顾北山看着那双粉白圆润的小脚丫儿,动作停在半空中。

大约几秒钟的功夫,他又起身去灶房打了盆水回来。

他打开炕柜,没再找到干净的毛巾,只好拿了一件崭新的二股筋背心,在水里投了好几遍,才开始给柳春桃擦脚。

她的脚真的太小了,几乎用他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地裹住。

顾北山嗓子眼儿里像是在冒火星子似的,烧得他口干舌燥头脑昏沉。

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。

他仿佛听到耳边响起一道警报般的蜂鸣声,拉的很长很长。

整个脑瓜子都被叫的嗡嗡作响。

魂神震颤,似是受了蛊惑般失了心智。

“啪嗒”一声,手上潮湿的二股筋背心蓦地跌落在地。

顾北山一惊,这才骤然回神。

可刚清醒,他便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!

只见娇娇粉白娇嫩,如玉般的小脚正被他大力攥着,优美的脚背上都被印上了微红的痕迹。

他攥着她的脚,几乎快要抵上自己的唇

“怦怦,怦怦。”

顾北山强壮紧绷的胸膛粗重地起伏,略显狭长的眼尾变得猩红一片。

他像是被雷劈中似的,几乎是瞬间甩掉柳春桃的脚,埋着头起身便冲了出去。

快要迈出门口之际,还差点栽了一下。

顾北山觉得自己是真疯了。

不光疯了,还有病了。

顾北山站在院子中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日头快要升到正当中。

灼热刺眼的日光直直照下,落在他垂密粗黑的长睫上,在眼底晕出一团阴影。

他眼眸深处暗如滴墨,又好似隐约烧着股野欲之火。

似是在山林深处蛰伏良久的猛兽,快要饿得疯魔之际突然看到了一块儿肥美多汁的肉。

顾北山粗蛮地搓了搓后脑勺,一转身奔着灶房去了。

蹲在地上直接拧开水龙头,埋下头就冲。

冰凉的水柱落下来的那一刻,他终于觉得勉强舒服了些。

紧紧闭着眼,任由那水流顺着后脑一直淌下来,将背心淌湿,将身体中的燥意驱散。

顾北山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一般,维持着这个姿势待了良久。

才哑着嗓子几近无声地骂了句:“顾北山,”

“你是真他妈越来越恶心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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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春桃身上的热度在傍晚时分稍微降下些,可下黑以后却又极其凶猛地升了上来。

顾北山抓空把栅栏都弄好了,又用屋檐底下不用的废砖先草草盖了个鸡窝。

等到太阳落山以后,那几只鸡便十分自觉地钻到新窝里去了。

他再次走进主屋,看着昏睡中的柳春桃秀气的眉梢蹙的紧紧的,舌尖抵着上牙膛扬起下颌低叹了一声。

没法儿了。

不能这么烧下去。

那身衣服昨晚上应该都被雨水浇透了吧。

就算不擦身子怎么也得脱了。

顾北山抬手呼噜了一把脸,在嘴上停了一会儿。

终是咬着后槽牙狠下心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