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桃却又娇嗔般哼了声,提起被子彻底将头埋了进去。

“老妈子不配上药。”

柳春桃隔着被子说:“你出去吧。”

顾北山耐心快被耗光了。

他攥了攥拳没再问她,而是直接打开炕柜从里面拿出了装着红花油的药瓶子。

十分霸道地一把掀开被子,去捉柳春桃的手。

柳春桃撒泼似地乱叫:“顾北山你耍流氓!你掀老妈子的被窝!”

顾北山耳根烫得要命,哑着嗓子吼她:“闭、嘴!”

“凭啥不让人说话,你不愿意说话我愿意... ...唔!”

柳春桃受惊似地瞪圆了双眸,呼哧呼哧地喘着。

顾北山粗粝掌心滚烫如烙铁,死死地捂在她唇上。

他半坐在炕沿,俯首凑近,幽深的鹰眸中透着几分危险凝视着她。

又重复了一遍:“柳春桃。”

“闭、嘴。”

柳春桃浓密羽睫沾染上雾气,鬓发也因挣扎渗出汗水。

她似是没有力气再挣扎了。

顾北山见她终于乖乖躺着没再动,一双娇莹的眸子奶凶奶凶地瞪着他,就像是小兽发了狠,恨不能直接咬他一口似的,忽而不自觉地牵了牵唇。

他眸间得意实在过分明显,柳春桃本就愤愤不平这下更是窝火儿。

他又在欺负她力气小。

柳春桃眼底闪了闪,倏地灵光一动。

下一秒,刚准备扒开药瓶塞子的顾北山便被掌心中的湿意吓了一跳!

那么软... ...那么嫩。

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那抹湿意是什么,便当即跟被烫着了似的要把手缩回来!

柳春桃却瞅准机会,用尽全力迅速攀住了顾北山。

她几乎将他大半个右臂都嵌在怀里,眸间盛着狡猾笑意挑衅他。

舌尖再一次划过。

像是猫儿舔舐般,留下濡湿酸痒。

顾北山脑瓜子里“嗡”地一声就炸开了,怔愣又羞耻地瞪着柳春桃。

她... ...她从哪儿学到的这些?

“别... ...”

顾北山已经没有余裕再去猜想。

他浑身肌肉都胀得发痛,隐忍的汗水自额间滑落。

嗓音喑哑粗沉,视线乱转根本不敢再看她半眼。

“柳春桃。”

“别... ...”

“脏。”

顾北山像是坏掉了似的,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。

柳春桃极其眼尖地察觉到他青筋凸起的侧颈上已经烧红一片,红意甚至一直蔓延到耳根、锁骨。

这种新奇的滋味儿实在是太令人上瘾。

柳春桃觉得耳边响起阵阵蜂鸣声,脑中已是一团浆糊。

她不受控制地想起顾北山仍未恢复记忆的某个夜晚那天晚上,他就像是条馋了肉的土狗似的,跟岩浆一般烫的凶悍身躯死死地禁锢着她。

挣扎间趁她不备,手便无耻又大胆地往她衣服里钻。

柳春桃眼眶发热,来不及细想便已将他的手拖进被子。

抵在那丰腴柔软到几乎令人发狂的曲线上,语气如同惑人沉沦的女妖精一般问他:“顾北山。”

“你明明摸过我的。”

“你会摸老妈子这里吗?”

“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,顾北山。”

猛兽脑海中的理智倏而如同破碎的弓弦一般断了个彻底。

顾北山狂乱的动作瞬间喧宾夺主,惹得柳春桃堪堪露出被褥的粉白脚趾都瑟缩在一起。

他深眸间猩红一片,覆身下来夺走她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