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间
顾北山就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地上一样,动都动不了。
就在他以为柳春桃终于就要这么着走出去的时候。
只听耳侧突然传来一声极其清脆的“啵儿”
顾北山骤然瞪大深眸!
手上的白色连衣裙啪嗒一下掉到了水槽儿里!
他捂着脸,满眼错愕地盯着柳春桃。
侧颊上那道嫩软温热的触觉好像还在。
柳春桃背着小手,肩上的麻花辫晃了晃。
弯起娇莹杏眸由上自下地俯视他,缓缓开口道:“顾北山,重新洗吧。”
“裙子又脏喽~”
“... ...”
“... ...”
“我要去学校报到!你好好看家,不许乱跑啊!”
柳春桃像是小鸟儿似的飞出去,去屋里拿了挎包就出门了。
她刚到霸梁就奔着雁平村来了。
学校那边还没有去报到。
唔... ...还是不要住宿了吧。
虽然从村儿里到县城每天要折腾一下,但她是绝对不可能去住宿的。
那不就合了顾北山的心意了?
她才不会让他那么自在呢。
凭什么任何事都是他想咋做就咋做?
失忆的时候可以认定她是他媳妇儿,就对她动手动脚。恢复记忆了又想赖账,往回退缩?
世界上哪儿就有这种好事了?
难道就许他耍流氓,不许她耍了?
当谁好欺负呢。
柳春桃背着小挎包,步伐轻快地走在长长的土道上。
春日微风拂过耳侧,她满足地眯缝着眼,浑身都暖洋洋的,心口也扑通扑通地跳。
她无声地动了动嘴。
“顾北山,你这次别想跑。”
柳春桃肯定想不到,在她离开以后,那条连衣裙又被洗了一遍。
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戏谑性的那个轻吻。
只是浅触即离,却叫他血脉贲张几近疯狂。
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变态一样,攥着那条还滴答着水珠的裙子,倒在她撂在炕上的行李箱旁,粗沉嘶哑地喘息着。
满眸猩红炙热滚烫。
他难耐地闭上眼,漆黑眉宇几乎皱成个疙瘩。
紧咬下唇,铁锈般的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口腔。
他想起曾经在这个炕上,借着深夜厚着脸皮不断靠近她的自己。
想起粗粝指尖拂过的那片细嫩如凝脂般的皮肉。
她的丰盈,几乎恰好盛满他整个手掌。
不知多久过去后,顾北山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。
平腿大裤衩卡在腰胯上,他已经没劲儿伸手去拽上来。
仅仅因为她落在侧颊上的一个吻。
他就像是彻底疯了似的,将自己折腾到浑身力气全都用光。
顾北山扯了扯薄削的唇,再次闭上眼。
那抹笑到底是苦涩,还是妥协。
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他在心中暗道:柳春桃。
我可能真的坚持不了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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