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表面那般简单,你将她彻底得罪,难道不怕她对付你。”
“裴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”姜回定定看着他。
“何话?”
“无端殷勤就是假意。”
姜回缓了缓神色,“我与宁妃昨日已然结下仇怨,不过一夜,她却为我大肆举办接风宴,又送锦缎又送人,若说这其中没有蹊跷,裴大人信吗?”
“纵使她这次不出手,那下次呢?”
“与其终日惴惴,不如我来逼她出手。”
姜回绕回案前,提起那支绿丝紫檀嵌白玉紫毫笔,干脆凌厉的在纸上写下四个字。
引蛇出洞。
“就算不能斩草除根,也能清楚她的目的。”
裴元俭垂眸看向姜回写的字,这字丝毫不同于谢如琢的劲瘦有节,飘逸优美。反而尖如锥,利如刀,光是看,都能感觉到弯钩竖直间扑面袭来的蓬勃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