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远远:“……汤。”

他点点头,从窗户跳了出去,消失在视野中。

桑远远:“……”外面的侍卫,灵明境七重天的强者,摆设吗?

很快,这个丧丧的帅逼就回来了。

他带回一只小陶罐,罐子里盛着又白又浓的鲜香鱼汤。

他把她扶起来,她便窝在他的胸前,就着他的手,大口喝光了鱼汤。

“鱼呢?”她转头看他。

“扔了啊,”他理所当然地说道,“你不是说要汤。”

桑远远目光悲愤:“……我饿。”

他的瞳仁忽然重重收缩了一下。

这个小桑果,又小又软,团成小小一团,撅着红唇可怜兮兮的样子,忽然‘轰隆’一下,好似撞进了他的心里。

“……我再去给你找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发干。

“谢谢你。”她冲着他笑,“等我回桑州了,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
他潦草地点了点头,两道漂亮的眉毛紧紧绞在一起,好像在艰难地思考什么问题。

走了两步,他忽然回头,从怀中摸出两张纸契,拍在了云枕边上。

“喏,婚契同心契,你要的。”

桑远远:“?!”

她捡起来看了看。

材质不凡的丝纸,上面刻满了古朴华丽的暗纹。

他抱着胳膊,得意地看着她,好像在等待她的夸奖。

“你还会办.假.证啊!”桑远远感慨万千。

问题是,她要这假证有何用?

他有些不解,偏了偏头,然后道:“我先去给你找吃的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问。

他忽然顿住。有一瞬间,桑远远觉得他连气息都消失了。

半晌,他低低地道:“我们这一族,成年之前,没有名字。我已二十五了,但我娘仍不给我取名字,她说,将来我的媳妇会告诉我,我该叫什么名字。”

桑远远:“……”真是奇葩一家人。

“我娶不到媳妇,就一直没有名字。”他丧丧地说道。

桑远远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安慰这个不幸的青年。

他的眸光忽然闪了下,眯起漂亮的眼睛,凑近了些:“韩少陵来了,想见他吗?”

桑远远挑挑眉:“不想。”

“哦。”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雀跃,他转过身,大步走了出去。

韩少陵果真就没有出现。

约摸过了二十分钟,无名帅逼带着一条新鲜的煮鱼和竹筒饭回来了。

桑远远从来没吃过这么鲜香细腻的鱼。

她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他带回来的食物,偏头一看,见他站在云榻边上,一动也不动。

“口是心非。”清冷平静的声音幽幽飘出来。

桑远远顺着他的目光一看,看见了婚契和同心契。

“说什么不想要韩少陵,给你拿了婚契来,还不是不舍得撕。”他转过身,冷淡地笑了笑。

桑远远:“……”这个戏精还挺上头。

来啊,飙戏啊!

她一个箭步冲过去,抓起那两张契书,用非常夸张的动作把它们撕成了百来片,往高处一抛。

一股奇异的感觉漫过心头。

好似有什么东西断开了,一股奇怪的酸爽感充盈心脏,有点儿像失恋的滋味。

同心契。

“这是真的婚契和同心契?”纷飞的碎纸中,她惊恐地盯着他。

“还能有假。”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。

“所以我已经单方面和韩少陵和离了?”桑远远感到一阵眩晕。

“嗯。”他退了一步,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