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给她抹上了明艳的绯色。

洞房已布置好了。

原本是个储物间,被积极的将士们反复冲刷,每一个角落都清洗得要多干净有多干净,桌面上摆了两只陈年烛台,做工倒是精致得很,一望便知道是从哪家富贵废墟里搜罗出来的。

烛台上的喜烛就有点辣眼睛。

左边那根是红烛,倒是没有毛病,右边那根却非常诡异。因为再寻不到第二根红烛,于是聪明的士兵们把左边红烛剥下一层,熔了,糊在那白烛的外面。

烛台边上还放置着两只可疑的杯子,边上还有一壶一闻便劣质的酒。

这交杯酒……还是算了。

再看床榻上,一整套喜被,铺得齐齐整整。一望便知是新的,是那种在布坊的库房中积压了很久,一直卖不出去的陈年老货但凡折角的地方,都已变了色,一道道灰色的折痕赫然在目,乍一看,就是个格子床单。

桑远远:“噗哈哈哈!”

幽无命眼角直抽。

“算了算了,他们已经尽力了。”她笑吟吟地环视一圈。

整个屋子都用红布装饰过,倒也有模有样。

目光落向被红布包裹的草枕头时,桑远远不禁一怔。

枕头边上,竟是端端正正地放了一盒芙蓉脂!

桑远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