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,一边走,一边不着痕迹观察着府中路线。结果发现五步一岗,十步一哨,果然守卫得比铁桶还严密,怪不得楚焦平对军部名单束手无策。

余痕阁在南苑,谢镜渊到的时候,太子已经在里间等候了。他步上台阶,头看了楚熹年一眼,声音凉凉道:“你若惹恼了太子,我不会求情。”

他这句话透『露』了很多信息,例如太子恨屋及乌,对晋王一党都没什么好感,其中也包括楚熹年。

“我便只能自认倒霉了。”楚熹年看起来一点也不慌。

【太子殷承昊,先皇后柳氏所出,燕帝嫡长子。少莽撞,易冲动,及年长,日益顽劣,不辨忠愚,沉『迷』犬马声『色』之戏。

启盛二十八年,太子纠集朋党,谋害手足,兴兵造反,意图谋反篡位,被晋王擒泰安门前。燕帝大怒,废其太子位,禁东宫。

启盛三十五年冬,燕帝驾崩,新帝即位,赐废太子承昊自缢,葬皇陵。】

当楚熹年看见房内坐没坐相,吊郎当的黄蟒袍男子时,心中悄然浮现出了他在原着走向中的结局。反应过来,抖了抖袖袍,随着谢镜渊一同行礼: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太子殷承昊冲动易怒,庸碌之名在,楚熹年是个不相上下的纨绔。

他今日来找谢镜渊,一是为着探病,二则有要事相商。见人前来,下意识便要开口,谁曾想后面还跟着一名气质不凡的白衣公子,不由得一顿。

殷承昊没见过楚熹年,见状下意识起身,还以为谢镜渊带了个世高人,卧龙凤雏类的谋臣幕僚想介绍给自己。他勉强站了个人形出来,压住内心激动,将疑『惑』的目光投向谢镜渊:“这位是……?”

谢镜渊反说不出口。他冷一声,心想难道介绍说这是与我成亲之人?

楚熹年盯着太子看了一会,发现对方人设与中一样,没有崩,略微放下了心。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:“曲阳候二子楚熹年,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殷承昊闻言方才有些激动的心情顿时像被人浇了盆水,凉了个透彻。原来不是世高人,是生仇死敌。他果然神『色』不善,复又重新坐了去,语气狐疑问道:“你就是楚熹年?”

晋王边的?

楚熹年直起身:“是。”

殷承昊心想楚熹年不是个纨绔子么,怎么瞧着不像。他语气由狐疑转而变得不善:“孤听闻你大婚之日携一青楼『妓』子出逃,弃谢将军不顾,此事是否为真?”

太子这是想替手下出头?

楚熹年瞥了谢镜渊一眼。

谢镜渊却早已落座,懒懒支着头,似乎在看好戏。

楚熹年淡定自若:“自然不是,熹年大婚之日被歹人所劫,故而未能到场,实非有意。”

殷承昊嫌弃摆手:“你有意无意都与孤没关系,孤等会就进宫,请父皇撤了这门婚事,你以曲阳候府去了。”

谢镜渊闻言一顿。

殷承昊早知道梅贵妃不安好心,偏偏赶在他禁足的时候吹枕头风让圣上给谢镜渊赐婚,分有意断自己臂膀。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门婚事成了。

楚熹年心想殷承昊果然草包鲁莽,这种话也能随意出口,只怕还没过脑就顺嘴说出来了。斗不过晋王实在是意料之中。

至对方刚才说的,请皇帝撤了这门婚事的话,是无稽之谈。

因为这场婚事不仅掺杂着梅贵妃的算计,有皇帝的算计。

与原着走向相比,太子这个人物似乎并没有崩坏。楚熹年确认这一点后,目的就已经达到了,顺着接话:“太子殿下说得有理,熹年就先告退了。”

殷承昊对他的识趣感到很满意,晋王边终来了个不么讨厌的人:“去吧去吧。”

楚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