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天生触觉敏锐, 它们仿佛也知道屋子里极其危险。
楚熹年进屋,在谢镜渊的注视下床头挂着的香薰球取出来放进袖中,并让从曲阳候府带来的家丁屋子里的香炉香鼎『插』花全部搬了出去,内室转瞬就变得空『荡』起来。
谢镜渊眉梢微挑:“楚熹年,你想造反?”
楚熹年站在窗边,低头用指尖逗了逗盒子里的蚂蚁,垂眸道:“今天日头好, 些物件都『潮』湿了,晒晒也不错。”
再说了,想造反的是他谢镜渊,不是他楚熹年。
谢镜渊扔了,状似“热心肠”的诡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说出来,本将军还能帮帮你。”
他白天又重新扣上了面具,另半张脸好似见不得光,被掩得严严实实,不暴『露』在烈阳与人心之下。
楚熹年没说话。他是个严谨的人,在内心猜测没有得到证实前,不会随意开口,只道:“晒晒太阳罢了。”
他在等着屋子里气味散尽。站在窗边,暖阳倾身。整个人如玉雕成,恍若谪仙,也不知如此人物究竟为何会被坊间传成草包。
云雀悄悄上前,假装在一旁侍候,趁着递茶的时候压低声音对楚熹年道:“公子,都探清楚了。”
她帮后院浆洗衣裳的王大娘洗了好几天的衣裳,对方乐得牙不见眼,就差认她当干女了。闲谈时也探出了不少府上密辛。
楚熹年接过她递来的茶盏,不着痕迹看了眼谢镜渊:“说。”
云雀低声道:“谢将军其实从前不住这,住在南院的余痕阁,里头有一间房,守严密,由九庸另一名副将轮流值守,只是大半年前不知为何忽然搬了出来。”
楚熹年心想估计是谢镜渊察觉中毒,便换了住处,只惜搬来搬去还是被人给毒了。他茶盏递给云雀,示意自己已经知晓,让她退下。
不出意,军部名单应该就在余痕阁里藏着。
余痕,余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