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非晚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,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,百里渡月一直在怀里拱火,又哭又扯衣服,是个人都受不了。

“再忍忍。”

桑非晚喉结滚动,嗓子竟也跟着低沉沙哑起来。他垂眸看向怀里的百里渡月,这才发现对方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散了个彻底,肌肤似冷玉,白得晃眼。

百里渡月难受至极,顺着桑非晚的胸膛一路笨拙吻到了他的肩膀上,忽然隔着衣衫狠狠咬了他一口,仿佛在报复这个不让他乱动的坏人。

“唔”

桑非晚没料到对方有此动作,吃痛闷哼一声,手臂倏地收紧,死死勒住了百里渡月柔韧的腰身。他偏头看向百里渡月,皱眉低声道:“松口!”

听起来有些凶。

百里渡月神智不清,闻言身形一颤,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,竟真的乖乖松了口。他用湿漉漉的白发蹭了蹭桑非晚的下巴,随即又小心翼翼用舌尖轻舔了一下被自己咬过的地方,像猫儿一样,低声委屈哭道:

“但是我好难受……”

桑非晚察觉到肩上柔软无害的触感,不由得顿了顿,只觉百里渡月现在这副模样和白日判若两人。他见对方仍是难受的不行,静默一瞬,不自觉伸出被湖水浸得冰凉的手,缓缓贴住了百里渡月的脸颊。

掌下触感滚烫,他感觉自己覆上了一块烧红的炭,进退两难。

“……”

桑非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动作,但他就是这么做了,心里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
百里渡月觉得那只手十分舒服,偏头蹭了蹭,然而还是犹如隔靴搔痒,难解燥热。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已经悄然从桑非晚怀中滑落,和对方一起站在了水中。

“帮我……”

百里渡月紧贴着桑非晚,轻蹭哀求,懵懂而又不知所措,

“我好热……”

胸膛间好似有一把野火在烧,灼得肺腑生疼,连带着脸色也红得好似滴出血来,唇瓣干裂而又苍白。

二人贴得密不透风,桑非晚很快察觉到了百里渡月身体的反应,他原本皱眉想退开,却又忽然发现对方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,像是要走火入魔了一样。

情爱之事,本就堵不如疏,一味强忍,自然容易受其反噬。尤其百里渡月本就灵力损耗,恰值心境不稳之时,哪里禁得起这样一番折腾。到最后半昏半迷,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,身形好似断了线的风筝,悄无声息滑落入水。

桑非晚眼疾手快,及时接住了百里渡月下滑的身躯。他紧揽住对方的腰身,心知百里渡月现在情况怕是不妙,犹豫一瞬,最后只能选择了一种最为笨拙的办法。

……

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?桑非晚看着天上的月亮,有些想不明白。

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当初也许不该安排这段剧情。

尽管他们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没发生。

只是在湖中抱着一起浸了会儿冷水!!!

陷入昏迷的百里渡月忽然皱眉闷哼了一声,随即埋在桑非晚颈间不动了,看起来困得睡着了。只时不时在他怀中轻蹭两下,猫儿般餍足慵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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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就是有这种习惯,睡着了喜欢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,没想到百里渡月也有这种喜好。

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悄然遮蔽,最后连月光也黯淡了下来。只有湖边的花丛留下一片被踩踏过的足迹,枝条歪七倒八。雪沁花在夜风中悄然伸展枝叶,幽香阵阵。

“哗啦”

只听一阵水声,桑非晚终于抱着百里渡月从水中走了出来。他们二人身上都已经湿透,衣服紧贴着皮肤,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,看起来难免引人遐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