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五裂。

三年后，周太登基, 视其为虎狼之患，誓杀姬凡。姬凡连夜逃，却被护国将军轩辕清截杀京郊之外。

轩辕清乃大周一品剑术高手, 百招之后便废姬凡筋脉，斩其右臂。骑马上, 剑指姬凡：“好一个燕国太, 你暗杀右相，污我谋反，先帝在位时我大周能臣被你诛灭殆尽, 可曾想到今日下场！”

姬凡此，狼野心, 却也心『性』狠绝。紧捂断臂, 遍身尘泥血污, 落此境地却还能低声，不半分悔改之意：“虽说生死命，可我姬凡从不信命，既做了，自不悔。”

姬凡筋脉被废，被迫跪泥地。一身白袍被鲜血浸透，却好似毫无痛觉, 狭长的中满是暗沉，锋芒尽显。

轩辕清恨其毒辣，却也服其手段，长剑闪电般刺，直接贯穿姬凡心脏：“我念你太之尊，不可葬荒野。你死后我会命收敛尸骨，送你燕。”

姬凡剑锋袭来，竟是不闪不避，硬生生受下了这一剑。被轩辕清刺身形一晃，重重咳一口血，却强撑着没倒下。

姬凡面『色』苍白，想说些什么，最后却又没能说来。紧捂着心口的这把剑，脸颊沾血，万分狼狈，最后抬看轩辕清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世皆说我姬凡算无遗漏、阴狠毒辣……可我当初若真想害你……你又怎会活至今日……”

每说一句话，鲜血都在飞速流失，眉逐渐蒙上一层死气。最后了，忽声：“轩辕将军……当年姬凡孤身入京……城门被梁王所辱……谢你手护我……”

当年是想杀轩辕清，也该杀了轩辕清。

可一时手软，遂酿大祸，今日自食苦果。

“姬凡年幼丧母……养太后膝下……燕国兵败之时……又被送来大周……一生从无归途……”

“我当年孤身来……自当孤身去……死后不必燕……”

轩辕清闻言一愣，这依稀想起当年姬凡入周为质，却被梁王所欺，让下马跪行入京。自己因不喜梁王蛮横，所手相助，没想到姬凡竟记至今日。

下意识看面前的男，却对方头颅低垂，早已气绝。一阵风过，吹起被鲜血染红的衣袍，面容未改。

一如当年燕国兵败，从一个不受宠的冷宫皇被封为储君，带着三千旧部越过青云关，裹挟北燕的漫天风雪只身来到南境，一待就是数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