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自己的伤口,指尖轻轻弹动:“是只蹭破了一点皮。”

陈嚣刚好有纸巾,他低头用纸祁遇白伤口附近的水擦干净,嘀嘀咕咕道:“破皮也会染的。”

陈嚣的原生家庭很幸福。父母也许不算大富大贵,都很乐观,现在在家养花种地,日很舒服。受他们的影响,陈嚣也是个很乐观的人,让人不自觉想靠近。

厕所空『荡』无人。

祁遇白盯着陈嚣低垂的眉,悄无声息上前一步,慢半拍出声问道:“……陈嚣,我唱歌的很难听吗?”

你可以说祁遇白脾气臭,也可以说祁遇白『性』格差,你如果说他唱歌难听,那无异于往死『穴』上戳。

陈嚣这次没再逗他了,想了想,认摇头:“嗯……你唱的挺好的。”

祁遇白在这个年纪已经超出同龄人太多。他清醒且认,固执又专注。江泷此时尚且沉『迷』在虚无的荣耀中难以抽,祁遇白却已经可以付出比常人多数倍的努力。

不夸张,陈嚣的很多年没有见像祁遇白这么专注热爱唱歌的人了。上辈很,这辈更。

陈嚣上辈年华渐去时,心中的热爱才堪堪能与意气风发的祁遇白相持平。

祁遇白闻言终于笑了笑,像一块冰,终于有了消融的迹象。他又上前了一步,这次险些挨到陈嚣的鼻尖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昨天的梦到我了吗?”

陈嚣手一抖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祁遇白他的反应都看在里,半是好奇,半是蛊『惑』,唇角微微勾起:“你梦到了什么,告诉我?”

四下无人时,妄念破土出,万分躁动。

陈嚣呼吸控制不住的『乱』了一瞬。他盯着祁遇白光洁细腻的皮肤,目光落在对方眉间,然后顺着高挺的鼻梁慢慢下滑至浅红『色』的唇,忽然有些想知道滋味是否如梦中美妙。

陈嚣喉结轻动,声音嘶哑:“别问。”

祁遇白闻言淡淡挑眉,尾上挑,带了几分勾人:“如果我偏要问呢?”

他整个人已经快挤到了陈嚣怀里,让后者心跳『乱』如擂鼓。

陈嚣终于控制不住,毫无预兆揽住了祁遇白的腰,在对方的闷哼声中悄无声息收紧怀抱。他眉深沉,紧盯着祁遇白:“这样,你还要继续问吗?”

陈嚣不想说,太丢人,更不想被祁遇白骂流氓。

祁遇白现在最好被自己的流氓举动吓面红耳赤,用力踩自己一脚,赶紧气冲冲的跑出去。不是在这里纠缠着昨天那个旖旎的梦境。

然陈嚣想错了。祁遇白不躲不闪,甚至顺着他的力道更靠近了几分,呼吸吞吐在耳畔,像极了昨夜的挑逗:“我想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