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后抬手接住,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。声音冷冷,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,让人险些怀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说的。
嘁,冰块脸。
云雀支着头,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,同时没忍住看向了紧闭的房门。是她的错觉吗,刚才里面好像传出了什么响动?
长夜将尽,旭日东升。
京都城的早市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,来来往往皆是商贾百姓。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入将军府,然后落在屋檐上,咕咕地叫了两声。
九庸飞身而起,一把将鸽子抓入手中,摘掉了它腿上的竹筒,而后将它放飞,走向了内院。
已经巳时了,谢镜渊还未起。
九庸不敢进去,只能隔着窗户轻轻敲了两声:“将军,有密信传来。”
房内静悄悄的,没有丝毫动静。片刻后才响起谢镜渊慵懒沙哑的声音,带着某种事后的餍足:“知道了,搁在窗外吧……”
九庸只能将密信搁在窗台上,然后慢慢退了两步。没过多久,就见楚熹年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裳推开窗户,然后将密信拿了进去。
窗户再次合上。
楚熹年重新回到床上,将睡意惺忪的谢镜渊揽进了自己怀里,睨着手中的小竹筒笑了笑:“将军,有密信。”
谢镜渊嗯了一声:“你看吧。”
他外露的肩膀满是红痕,不难看出昨日厮缠得多激烈。懒懒趴在楚熹年怀中,连眼皮子都懒得掀。
楚熹年打开竹筒,将里面藏着的字条徐徐展开,也不知看见什么,微微勾了勾唇,轻笑一声:“晋王昨日陪同梅贵妃上山礼佛,途遇道术高人,称其有真龙之命。晋王半信半疑,后将那名高人带回了府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