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痕很长,到后面就越来越淡,几乎看不见了。楚熹年只能扔掉手中的空葫芦,俯身在周围寻找线索。这边野草茂盛,直长到了他膝盖高,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脚下有一口枯井,等踩空的时候,整个人已经掉下去大半了

“谢镜渊!”

楚熹年心脏一紧,情急之下喊出了这个名字。谢镜渊闻声回头,立刻快如闪电出手攥住他的胳膊,然而整个人是为惯被一起带了进去。

谢镜渊以掌成爪,死死攥住井沿,试图撑住他们两个。然而砖石腐朽,直接被他攥成齑粉,二人直直落入了深井中。

“噗通!”

水花四溅。

真好,井里有水。

这是楚熹年掉进井里后的第一个想法。

谢镜渊如果没有扔掉他的探路棍就好了,这样他们大概率不会掉进来。

这是楚熹年心里的第二个想法。

他们两个一起落入井中,连呛了几口水,这才浮上来。谢镜渊死死攥住楚熹年的胳膊,第一时间去查看他的情况,皱眉道:“楚熹年!”

“我没。”

楚熹年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,可能他人生二十几年平静惯了,哪怕身处陷境,慌『乱』一瞬就镇定下来了。

谢镜渊说:“我们掉进井里了。”

楚熹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镜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那只手仍紧紧攥着他,片刻后才冷道:“让你非要跑到京郊来,如何,掉到井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