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回,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陈建从鼻腔里呲出一声嘲弄的鼻息,终于把那句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来:“抱歉林导,真帮不了了。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,不如想想其他办法,看看有没有更适合的人能帮您的忙。”

这句话说完,电话便挂断了,根本不给林儒洲反应的时间。。

听到电话里的忙音,林儒洲气得直砸方向盘。

旁边的置物盒被他大力的动作带得突然弹开,一张镶金的黑色包皮名片从里面滑出来,正落到副驾的座椅上。

林儒洲看到那张名片,动作顿住。

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缓缓伸手过去,将名片捡了起来。

那张名片设计简洁,质感却极好,厚重的铂金材质,入手冰凉,亦如镌刻在卡片上的那个名字。

季宴礼。

这是那天下车前,季宴礼给他的。

林儒洲还记得,那个男人当时眉目含笑,语气十分温和地对他说:“多谢林导送我回来,今天跟您聊得很投机,以后有什么事,也可以找我。”

这话听起来客套,但林儒洲此时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如果季宴礼能帮他,他就什么也不怕了!

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。

林儒洲咽了咽喉咙,拿过手机,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。

嘟嘟的连接声听起来竟有些分外的冷漠与无情,但林儒洲什么也顾不上,他握着手机,心跳如鼓。

连接声突然中断,手机里传来男人极为冷峻的嗓音:“哪位?”

他的语气里带着上位者天然的淡漠与强势。

林儒洲顿了下,才慢慢开口:“季先生,您好,我是林儒洲。”

“林导?”男人的语气里似乎带出一点笑意,完全没有一点惊讶或愕然的情绪,像是早料到他会打过来一样。

听到季宴礼的语气,林儒洲整个人放松了许多,后面的话也变得顺畅很多:“季先生,之前一直想请您吃饭,上回在酒店的事还没能当面感谢您,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赏光。”

“感谢倒不必,不过举手之劳,您上回也送过我一程,没有必要这么介怀。”男人显得十分有教养,语气温和得像一位绅士。

季宴礼的态度虽好,但这拒绝的话无疑让林儒洲有些失望,他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,就听到电话里继续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