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瘆人。
几个医生护士慌慌张张迎面跑来,显然是要去季宴礼的病房,她不动声色垂下眼,除了眼睫的轻微颤动,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。
就仿佛病房里那个发病的人,跟她全然没有任何关系。
一路开车回家,鼻端总能闻到那股冷冽的松木香,混合着浓郁又极具侵略性的麝香味,让人错觉自己仍旧被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。
身下还有被巨物充塞过的酥麻感,那阵麻仿佛带着炙热,一时竟让她分辨不清,他是不是还在她身体里。
余笙知道自己就像个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,说出来的话,也是那样的经典。
她佩服自己,看到季宴礼苍白的脸色,竟能保持那样的镇定,狠话也说得毫不迟疑。
自己果然也有渣男拔吊无情的潜质。
但那又怎样呢?
他以前能以喜欢为借口拿自己奸诱取乐,她现在凭什么不能把他当成玩物,用了就丢?
她昨晚反正有爽到,就当是他对她的一点补偿,有何不可?
余笙一路胡思乱想,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,还是在给自己刚刚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回到公寓,她便将自己从里到外都仔细清洗了一遍。
季宴礼的味道逐渐被沐浴露的香味取代,然后那留在皮肤上的痕迹与触感却清洗不掉。
余笙看着镜子里,颈侧那一串暧昧的红痕,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唇还密密的吸在那里,吮吸、舔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