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墙壁看龚小宝表情夸张地顺着原版剧情,掺杂着自己的想象不知道往哪里延伸开去,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感慨人心险恶,他忍不住乐了。

“一群突破法律底线的人,在那里讨论法律之上的道德感,啧……”卢光宇摇摇头挨着驰远倚在墙边,捅了下他胳膊,“哎,什么时候上诉?”

驰远余光注意到韩山刚吸进去的烟没有呼出来,莫名跟着呼吸不畅:“过完元旦吧。”

“有把握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他说的是实话,但凡江夏露有点脑子,这么长时间足够做好应对起诉的准备,甚至再聪明些制造点假像也不难。

齐越森叹了口气:“一扯上男女的事,就说不清了。”

驰远眉心微动,听到身边卢光宇鼻腔不明显的哼笑,于是赶着话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原因很简单。”齐越森又露出那种悲天悯人的苦笑,“一条奇葩的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原则,强奸罪都可以单口供定罪,不需要有任何的实物证据,甚至不需要两个人的口供一致,只要是女性的口供符合定罪条件就可以,所以,想给一个男人扣这类帽子太容易了!”。

驰远总算知道为什么齐越森案情这么离谱,监室里却没人对他有什么异样的看法。

误导别人的判断,他倒是心安理得。

“可是说到底这还是一个男权社会,多的是遭受到侵犯的女性却难把罪犯送进监狱。”驰远说。

“……是吗。”齐越森表情僵了僵,显然没想到驰远会跟他唱反调。

“对,尤其那种以强欺弱的威胁性侵害。”驰远意有所指,“很多女性忍气吞声,咬碎牙齿往肚里咽,因为她们除了要面对那些别有用心的‘荡妇羞辱’、‘受害人有罪论’,还有生活中的各种指指点点。所以,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