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律师带给他三个字:

傻逼!

该!

韩山余光里注意到旁边男人的心不在焉,那双手缓慢的绕着线圈,像机器供电不足一般越来越敷衍。

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抄监规上瘾了?

他叹了口气,默默加快了手上动作,虽然这几天驰远不再接受他的“接济”,但今天可能例外。

后院几个中午下来已经清理平整,周末,拉着砂石与灰浆的皮卡开到监区大院,二监全体犯人排队卸车,把东西扛到楼后空地。

除了二监室修建篮球场外,其余监室也有自己的活,比如剥花生剥栗子,拆旧楼开荒准备明年春天种蔬菜等……

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,安全起见一切都以人力为主,连搅拌机都不用。

驰远几个年轻的犯人挥着铁锹搅水泥,其余人有的负责把砂浆铲进场地,有的蹲在那里修整抹平。

“你和组长和好了?”卢光宇慢吞吞的将外圈的水泥刮回来,推到驰远在搅拌的一堆里。

驰远直了直腰,擦掉下巴上的汗: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嘁,我又不瞎。”卢光宇嗤笑,同时抬手用指尖抹掉他额头上流过结痂伤口的汗珠,“是不是你心急,冒犯到组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