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惩罚了余国忠,也惩罚了自己。
“其实,你不需要纠结对错。”驰远说,“做了,也承担了后果,如果这些都没有让你更痛快,你就会知道以后再遇到事情该怎么做。”
韩山看了他一会儿:“驰老师说的对。”
“嘿,那以后听不听驰老师的话?”
韩山看了眼他的脚,撇撇嘴:“不听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一起笑起来,驰远翻了个身平躺着,把脚蜷回来一些。
简易的陪护床支撑力不够,褥子又薄,人躺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。
“你脚要找个东西垫一下吗?”韩山问。
“不用。”驰远这两天一晚折腾的人困马乏,现在安心躺下,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是软的。
不想动。
他听到韩山轻轻叹了口气:
“你知道吗,韩溪第一次来探监是在第三个月,她什么都不说,就看着和我一起会见家属的那些犯人,时间一到,她一下子慌了。她让我答应她不要变的和他们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