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都丢没了。
男人跨着长腿迈上前,两步就追到她身后,抬手便将人捞进怀里:“走那么快干嘛?”
“没干嘛。”她强忍着没有露出恼意,只拨开他的手臂往旁边退了几步,嘴上含糊道:“刚才吃得太饱了,有点热,别搂着我了。”
余笙是很热,身上都冒了汗,但不是因为吃下去的饭,而是刚刚自己丢脸的举动。
“是热吗?还是生气了?”季宴礼却是再次黏上来,抬起手臂径直握住她的肩膀。
“...都说了...热...”余笙挣了两下却被男人紧紧扣住,她恼得很,抬手便用手肘往他胸口顶了一下。
不轻不重的动作,也不知道顶到了哪里,季宴礼却是突然将她松开,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。
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咳嗽声,余笙心口一跳,慌忙回头去看他。
却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,佝偻着腰站在原地,咳了好几声。
“你怎么了?我弄到你哪儿了?伤到了吗?”她上前将人扶住,语气惊惶,只怕他又出什么事。
没想到竟听到一阵低笑,余笙懵了一瞬,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才惊觉自己又被他耍了。
不等她发火,季宴礼忽然凑上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,声音温沉地提醒她:“刚刚说好了不吵架的。”
余笙瞪着眼睛看他,但刚才还蜂拥的火气却也因为这一句话转瞬消失。
罢了,他根本从来也没说过要跟她求婚,刚刚全是她自己的脑补,又怎么能怪到他身上去?
季宴礼朝她伸出手掌,垂望下来的目光让她不由得想起昨晚炙热的一夜。
终于还是抬手,将手掌放进他的掌心。
季宴礼嘴角勾笑,握着她的手掌放进自己的臂弯里,便带着她缓步朝门外走去。
程青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,季宴礼余笙打开车门,护着她的脑袋将人送进车里。
“要去哪儿?”余笙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,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。
“...到了就知道了。”男人淡笑着卖着关子,手掌捏着她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揉。
余笙虽是不解,但至少没再自作多情。
这样的经历,一次就够了。
等到了地方,才发现十分熟悉,竟是季氏的私人医院。
她眉心夹紧,看着季宴礼忐忑地问:“你确定没受伤吗?”
不会刚刚真把他弄伤了吧?
季宴礼淡笑不语,牵着她往住院部的大楼里走。
这里余笙不知道来过多少回,自从蒋红英在这里住院之后,她只要有时间,几乎都会过来,路线熟得闭着眼睛都能摸上去。
跟着季宴礼进了电梯,看他按下的是蒋红英病房所在的楼层,余笙不太理解。
他要来看她妈吗?
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回,索性也闭嘴不言。
等电梯到了熟悉的楼层,门一打开,她刚要迈出门的脚步却是突然顿住。
原本冷清的走廊铺着红毯,两侧更是堆叠了许多鲜花,顶部也是装饰了喜庆的彩纱与气球,一路朝着蒋红英的病房延伸进去。
这场景,堪比婚礼现场。
余笙有些惊疑不定,回头看向季宴礼,不确定的问:“这...什么意思?”
她已经丢过一次丑了,这一次是绝不愿意自作多情的。
季宴礼弯着嘴角,却并不回答,只牵着她往外走。
原本熟悉的路线,在此刻变得截然不同,虽然依旧如往常的安静,但沿途的花朵与色彩,却又让这层楼显出不一样的热闹。
余笙木楞楞挪动着脚步,即便一再告诫自己要淡定,却仍旧控制不住的心脏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