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,他炙热的指腹穿过头发似有若无地从她的头皮上蹭过去,呼吸间,那股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鼻端。
余笙闭着眼睛,在那温柔的抚弄中竟真的睡了过去。
...
余笙的身子一轻,脑袋往旁边滚去,额头抵在一侧坚硬的骨头上。
她眼睛都没睁,只习惯性地抬起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,身子已经往他怀里沉下去,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懒懒地磨蹭。
这是身体习惯性的动作,两人的身体早已契合,迷糊间更容易遵从本能。
季宴礼动作微顿,眸色微微有些发暗。
他抱着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倾身把人放到病床上。
余笙是真的累了,她这阵子白天看着没有异样,晚上却整夜整夜的睡不安稳,今天好不容易睡着,人却是不容易醒。
床头亮着一盏小灯,她人刚仰到枕头上,刺目的灯光便让她哼了一声。
她紧闭着眼,把脸扭过一边,埋进男人怀里,习惯性地使唤他:“关灯,太亮了...”
嘴唇却是蹭着男人的颈动脉擦过去,软软的贴在那里,平缓的呼吸一下下往他颈肉上撩。
季宴礼撑着一只手臂半伏在她身上,听着她熟悉的软糯低哼,心口全然被胀满了。
他关了灯,就着窗外的月色看她。
女孩埋在他怀里,一只手还就着他胸前的衣襟,亦如往常依赖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