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,看着跟在身后的男人,表情跟语气一样冷漠:“你还是这样...自以为是。”

他做任何决定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意见,从以前到现在,依旧是这样的霸道强势。

几步路的距离,季宴礼的呼吸却是喘得厉害,面加上那两坨不正常的红晕直蔓延到耳际,一双眼睛也全红了。

“...你不喜欢,那我让他们不再跟了。”他垂着眼睛睨着她,放缓的语气里几乎带上了哀求:“笙笙,我只是不想人伤到你,别生气了,好吗?”

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,几时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,也唯有对她,他毫无底线可言。

男人漆黑的瞳孔专注的望着她,略微泛红的眼眶里,蕴蓄着极为强烈和压抑的感情。

余笙对上他的视线,胸腔里陡然升起一股难忍的酸楚,她艰难的撇开眼,没有与他对视,硬着心肠质问:“你惩罚了林儒洲,那你呢?”

他说不想让人伤害她,那伤害她的人就是他呢?

林儒洲有错,那作为同谋的他呢?

季宴礼的身子晃了晃,他缓缓垂下眼皮,脸上越见苍白。

他就是知道她会为此怪他,才不肯就医。

这大约就是为了自我惩罚。

但显然,即便如此,也消不掉她的怒意。

“笙笙,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?”过去犯下的错季宴礼无法弥补,只想知道怎样她才肯消气,才肯原谅他。

“季宴礼。”余笙终于又叫了他的名字,但这一次跟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