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林儒洲没说,季宴礼也能想得到林儒洲昨天拿着这份协议,是怎么羞辱余笙的,更能想到余笙看到这份协议是怎么想的。
“操!”他怎么就把这份协议给忘记了!
季宴礼突然狠拍了下方向盘,高速飞驰的车身在马路上一个摇摆,差点儿没把两边跟着的车子吓死。
车子开到家,车库的道闸杆刚抬起一截,便被飞驰的车辆撞成了两截。
男人冷着脸下车,已经快步朝电梯口跑去。
刚进门,程青便迎了上来,焦急地说道:“余小姐进浴室已经很久了,怎么也不肯出来,我把陈姐叫来,也没什么用...”
没等他把话说完,男人已经大步跨进卧室,程青不好进去,只能苦着脸地等在外面。
妈呀,看季宴礼刚刚的脸色,他这份工作不会真保不住了吧?
...
“余笙,很干净了,没有哪里脏的啊,别洗了,好不好,手都泡皱了...”
季宴礼刚走到浴室门口,就听到陈姐有些无奈的劝哄声。
他脚步一顿,垂在身侧的手掌攥得发白,手背上隆起一道道血筋,仿佛要从皮肉底下绷出来。
季宴礼陡然生出一种恐惧。
他闭了闭眼睛,深吸了两口气,才抬腿走了进去。
浴室门歪靠在墙上,摇摇欲坠的模样,余笙正背对着他坐在浴缸,手里拿着团沐浴球,无论旁边的陈姐如何劝慰,她都仿佛听不到拼命的在身上刷洗。
人仿佛是魔怔了一般,嘴上不断低喃着:“好脏,好臭,好脏,好臭...”
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上已经被她刷出一层红痕,一片片的鲜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,也许是泡得太久,她身上没有一点血色,惨白配上那层透着血的红,看起来很是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