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像昨天那样,歇斯底里。

余笙来不及继续往上深想,季宴礼已经握住她的手腕,按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
湿冷的衣服底下,是一片灼热的鼓动,擂鼓似的,一下快过一下,一阵阵击打着她的掌心。

“感觉到了吗?”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表情里压抑着某种情绪,像是在向她做出某种承诺:“没有你,我会疯。”

她依旧愣愣的看着他,没有任何表示。

季宴礼沉默了片刻,低头继续帮她处理伤口:“没关系,你以后会懂的。”

他用双氧水给她的伤口仔细消了毒,又帮她挑开那些水泡,擦药的时候不可避免会碰到受伤的位置,余笙就在这时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。

很轻,但在安静的房间里却像一把利刃直刺季宴礼心口。

“怎么了?”他看到余笙眼睛里包着泪,鼻息已经有点发红了。

“好疼...”她红着眼睛,抽了抽鼻子,带着哭腔的声音模模糊糊。

“我轻点。”季宴礼放轻了动作,头跟着低下去,边擦药,边往她的伤口上吹气。

他抓着她的脚掌,动作小心翼翼,吹出的温凉的风一丝丝的从她的伤口处拂过,掌心的温度仿佛从脚心直烫到眼睛里。

余笙的抽泣声却越来越大,甚至于她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
季宴礼不敢动了,头一次这样慌张无措:“对不起,我弄疼你了吗?哪里疼?要不要叫医生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