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闭了闭眼睛,终是忍不住回过头,瞪着眼睛朝他看去:“林儒洲,我不指望我们离婚后还能做朋友,但最起码,不要把彼此搞得那么难看行吗?”
毕竟还在一个圈里混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恶语相向,对彼此没有什么好处。
林儒洲却是发出一声轻嗤,他直起身,摇摇晃晃的朝她走过来,嗤笑道:“你还不知道,什么叫玩烂的女人吧?”
“林儒洲!你够了!”余笙几乎忍无可忍,她握着扶手的手指紧紧攥紧,恨不得上去狠抽他一个大嘴巴。
没人喜欢被人这么侮辱!
林儒洲却仿佛看不到她的怒意,轻笑着继续说道:“余笙,你知道,我后来为什么不愿意碰你吗?”
这个问题让余笙愣了下,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画面。
有一阵子,她试图缓和林儒洲之间的关系,但每次主动,他都会借口避开。
但不对啊,那阵子,他们在床上还是很和谐的,甚至比以前都要激烈,也正是那份激烈,让她误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机会。
“想不起来了?”林儒洲笑了笑,似乎了然于她的疑惑:“那一阵子,你在床上是不是被肏得挺爽的?我有次回来得早些,听到你在卧室里浪叫。啧啧啧...你那会的叫床声,可不比跟季宴礼上床时叫得小啊。余笙,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肏你,你都会那么叫啊?真是有够贱的。”
余笙越听脸色越白,她耳边一阵嗡鸣,但林儒洲的声音却又那么清晰的传进她耳朵里。
“...你什么意思?”她嘴巴张了又张,终于发出声音。
“还不懂吗?”林儒洲仿佛一只瘦长的伥鬼,瞪着那双凹陷的眼睛,盯着她笑:“你早被人玩烂了。”
“我就是嫌你脏,被别的男人碰过,才不愿意碰你的。”他嘲讽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楼道,声音又不断被回旋放大,嗡嗡的盘旋在她耳际:“季宴礼捡了双破鞋,还当宝贝似的护着,哈哈...真是笑话。”
“...你胡说...”余笙急喘着气,她瞪着林儒洲,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:“你在骗我!”
一定是,林儒洲一定是在骗她。
他不过想要报复她,想让她痛苦,才故意编出这些离谱至极的话来欺骗她。
一定是的。
“我有没有在骗你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林儒洲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,嘲讽道:“床上的人是不是我,你真的没有感觉吗?”
这话犹如一把沉重的大锤,朝着余笙的脑袋狠狠砸来。
轰然间,摇摇欲坠。
余笙回想起那些黑着灯的房间,那些蒙着眼睛的夜晚,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,沉重压到她身上,用炙热的吻吮她,用坚硬的性器将她撑满,用凶悍的力道将她定死在床上。
她在他身下欲生欲死,汁水淋漓,尖叫呻吟...
所有的一切,都是那么陌生,是林儒洲此前从未给过她的。
余笙曾经有过怀疑,但她从来想不到,在自己的家,在自己丈夫在家的情况下,还会有另一个男人进入自己房间,进入自己的身体...
0371 不仁不义
“你其实早就知道了,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。”
这个声音像是从她嗡嗡狂叫的脑袋深处冒出来的一般。
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黑暗吞噬,只有林儒洲那张带着狰狞如伥鬼的脸,在她眼前无限放大。
余笙抓着扶手,身体摇摇欲坠,她哆嗦着嘴唇低喃着:“你骗我,你骗我...”
这世上真会有这种丈夫?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的男人?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这没有道理。
这在余笙的三观中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