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手戏时,她确实能感觉到男演员的紧张,原本很简单的一场戏,却为此平白NG了好几次,本来一天就能拍完的戏,硬生生拖了两天。
剧组为此拖慢了不少进度,大家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,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而且,自从季宴礼过来,剧组里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,平常休息时还会嘻哈着打闹,现在在片场里却连大气都不敢出,尤其是导演,她拍的片段即便是拍的不好也不敢让她重拍。
余笙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行,上车的时候便跟季宴礼提了:“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过来接我了?”
男人没说话,只缓缓侧过眼睛,眸子里一片沉冷:“为什么?”
“...你坐在那里,其他人都太紧张了。”看到他脸色不好,余笙赶紧又解释道:“你毕竟是个大老板,掌握着其他人的生杀大权,你在那里,就像是考官坐在评判台上,大家都很难放松的。”
“他们心理素质不行,业务能力又差,怪得了我?”季宴礼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指控。
在他看来,有实力的人根本不在乎面前坐的人是谁,反而是那些平日里不学无术,整天混吃等死的才会紧张考官是不是坐在面前。
“对对对,不怪你。”余笙赶紧顺毛哄他,她歪着靠过去,软生软语的继续开口:“是我心疼你,你平常工作那么忙,还要抽时间过来接我,太辛苦了。”
这话季宴礼确实受用许多,他搂着她的肩膀将人往怀里拢,握住她一只手掌裹在掌心里捏弄:“知道我疼你就好。”
“我一直知道的。”余笙赶紧应声,她仰头亲了亲他坚毅的下巴,眨巴着眼,小心翼翼地向他装乖:“那...”
季宴礼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。
他原本是担心林儒洲走投无路会跑来她这里发疯,最近查到林儒洲前几天已经出国了,季宴礼也算放心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