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的表情,一时间竟让余笙错觉落在他身上的那抹光格外温柔。
她双手交叉在身后,背抵着墙,歪着脑袋盯了他好一会儿,突然开口:“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人?”
余笙真的怀疑自己身边有内奸,不然他怎么每次都能那么凑巧,总在关键时候赶过来。
“嗯。”季宴礼面色坦然,沉沉应了一声。
“...真有啊?!”余笙瞪大了眼睛,她原本只是问问,倒没想到他会真的回答。
她的反应让季宴礼忍不住勾起嘴唇,眼睛里浮出笑意:“不是说了我是你的私生粉?这难道不是基本操作?”
想睡她的私生粉。
“...又在胡说什么。”余笙想起这话,心跳又起。
她垂下眼睛,咬着嘴唇,高跟鞋在地上蹭了蹭,灯光下,季宴礼明显能看到她眼角透出的羞赧与娇嗔,恍若醉人的清酒,勾得人心醉。
他喉结动了动,抬起手指勾过她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,轻轻挂回她耳朵上:“被人欺负怎么不告诉我?”
“不想麻烦你,其实你不来,他们也拿我也没办法。”她不上去跳,那些个人总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硬把她拖上去。
“余笙,你是我的人,谁也不能欺负你。”男人的嗓音低了几分,他敛了笑,肃穆的眼神望着她,显得格外深沉。
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动的人,竟是被几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在酒桌上肆意羞辱。
季宴礼想起来都觉得憋闷。
余笙看出他的不悦,她咬了咬唇,犹豫了下,还是开口:“我知道你很有能力,但我不想事事都靠着你,我不想被人当做一个总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。”
季宴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喉结微动,他没有说话,只把手向她伸过去。
余笙抿了下唇,仍旧把手放进他掌心。
被冷气吹了一晚上的手掌被他温热包裹,余笙一时间连呼吸都软了下来,她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,往前走了两步,挨进他怀里。
熟悉的松木香混合着冷冽的烟草气将她整个人包裹住,她忍不住叹出一口气,抬手搂住他的腰。
“笙笙,不是你需要我,而是我需要你。”男人将人抱进怀里,下颌抵着她的发顶,嗓音被烟气燎过,显得越发低沉沙哑:“是我需要被你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