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继续而已,您这是跟我发哪门子火啊?”

林儒洲嘴巴张了张,还没来得及回话,就听到那边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:“我还以为林导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呢。想当初我说要长期合作的时候,您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,我还真信了您对林太太一往情深。现在看来,还是钱更重要,对吧?”

这话里的嘲弄让林儒洲面红耳赤,完全接不了口。

但若是没有了陈建的这笔钱,他之前欠下的那些大窟窿可就没办法堵上了,即便是余笙愿意帮他挣钱还,但那高额的利息,不等还上就会越滚越高,根本等不急她慢慢拍戏还。

想到这里,林儒洲脸色煞白,他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道:“陈总,对不起,我刚刚太激动了,您再帮我一回,我保证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陈建从鼻腔里呲出一声嘲弄的鼻息,终于把那句酝酿了许久的话说出来:“抱歉林导,真帮不了了。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,不如想想其他办法,看看有没有更适合的人能帮您的忙。”

这句话说完,电话便挂断了,根本不给林儒洲反应的时间。。

听到电话里的忙音,林儒洲气得直砸方向盘。

旁边的置物盒被他大力的动作带得突然弹开,一张镶金的黑色包皮名片从里面滑出来,正落到副驾的座椅上。

林儒洲看到那张名片,动作顿住。

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缓缓伸手过去,将名片捡了起来。

那张名片设计简洁,质感却极好,厚重的铂金材质,入手冰凉,亦如镌刻在卡片上的那个名字。

季宴礼。

这是那天下车前,季宴礼给他的。

林儒洲还记得,那个男人当时眉目含笑,语气十分温和地对他说:“多谢林导送我回来,今天跟您聊得很投机,以后有什么事,也可以找我。”

这话听起来客套,但林儒洲此时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如果季宴礼能帮他,他就什么也不怕了!

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。

林儒洲咽了咽喉咙,拿过手机,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