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刷着身体。
冰冷的水流当头兜下,她却觉得滚烫,像是还被他灼热的身子紧贴住,沙沙的水声里,仿佛还能听到他压在她耳边粗重的急喘。
她喘息着脱掉身上湿掉的衣服,对面的玻璃上映出她的身体,除却脖颈处那一大片红痕,胸乳、腰侧更是青紫的手掌印。
不疼,却形状暧昧。
每一块斑驳都在提醒她之前发生的事。
余笙挤了一大团沐浴露,手掌在那些地方剧烈擦搓,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,那些痕迹都没法消退,反倒越发扎眼。
那些暧昧的红痕就像在佐证季宴礼说的那些话。
来不及了,有些事情一旦开始,就再也没有转还的余地。
她挫败地闭上眼睛,长长叹出一口气。
一开始,就不该去招惹他的。
…
余笙从浴室出来,看到站在客厅打电话的林儒洲,她下意识扯了扯睡袍领口,遮住脖颈处的痕迹。
林儒洲看到她过来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身,走到阳台外,还不忘把阳台门关上,像是怕她听到他电话里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