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跟余小姐协商。”
听到这话,林儒洲愕然的抬起眼。
他本以为这事是余笙跟季宴礼商量好的,接下来,季宴礼只要拿着这份协议给余笙签字就行了,但看这样子,这个男人却是把主导权又放回了他手上。
“林导,如果还想要林家好,这份协议可得保管好。”程青在旁边笑着提醒。
林儒洲心口一跳,瞬间明白了季宴礼今天叫他过来的用意。
这个男人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解决他和余笙之间的婚姻关系,却选择了对他来说最麻烦的一个。
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余笙参与进来。
季宴礼把自己恶的一面在余笙面前完全隐藏了起来,背着她对自己使用那样蛮横强权的手段,在逼迫他跟余笙离婚的同时,却给余笙营造出一种假象:
是他自己想跟她离婚,他们婚姻的结束都是顺理成章的,跟任何外力无关。
这样做既能维持季宴礼在余笙心中的形象,又能让余笙少了许多心理负担。
林儒洲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人玩得明明白白。
他接过那份协议,低头顿了片刻,试探着问道:“季先生,我母亲过几天大寿,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缓缓...”
林儒洲只想争取这一点点权利。
季宴礼薄白的眼皮懒懒掀起,冷冽森然的目光朝林儒洲望过去,忽然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:“林导,我可以给你时间,不过,这婚怎么离,可就我来定了。”
这婚怎么离?
什么意思?
这话说得意味不明,但林儒洲本能感觉到不安,待要再问,程青已经走过来,对他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:“林导,这边请,我送您下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