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觉得有些晕眩。
他浑浑噩噩地往里走,很快便看到客厅的那扇大窗子,也是他这几天在对面窥视的那扇窗子。
光亮隔着棕色的窗帘透进来,落到窗前那抹颀长的背影上。
男人就穿着一件质地粗糙的酒店浴袍,乌发半湿,显然是刚洗过澡。
洗澡?
余笙刚刚还在,季宴礼这个时候洗澡,再结合上空气中的淫靡香气,意味自是不言而喻。
这两人竟是连中午这么短的时间也没放过!
林儒洲心口发堵,他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男人,紧抿着唇,鼻息已经带出了隐隐的不甘与怒意,却还是梗着喉咙叫他:“季先生,你找我有事?”
男人像是没听到,将人晾在一边,慢条斯理的抽完一根烟,才缓缓转过头,视线往林儒洲的表情上扫过一圈。
像是看穿了林儒洲的想法,他忽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,嘲讽意味明显。
径直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季宴礼靠着椅背,姿态慵懒的搭起一条长腿,重新点了一根烟,咬在唇间深吸了一口,才慢吞吞开口:
“劳烦林导辛苦过来。”
男人话虽说得漂亮好听,实际却连表面动作都不舍得做。
眼皮半垂,只不过懒散地抬了下手指,用指间燃着猩红火光的烟头朝对面的沙发指了一下,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:“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