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多少部才能还清那笔钱?或许...这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林儒洲手指一抖,后背已经起了寒芒,他感觉自己正被人拿着锋利的刺矛逼迫着,站在悬崖前,那人只要往前轻轻一戳,他就会一脚踏空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。
因为蒋红英的病,拖长了时间,他欠下的高利贷,利息已经越滚越多,现在甚至已经超过了本金。
即便是余笙现在已经出来接戏,赚回来的钱也赶不上利滚利带来的负债。
季宴礼说的或许没有错,那笔钱,他很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男人微微一笑,但那笑意带着锋芒,让人不寒而栗:“金钱,权势...你想要的,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林儒洲看到那根向他伸过来的诱饵。
他心里很清楚眼前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,但季宴礼递过来的这个饵实在太诱人了,尤其在自己即将穷途末路之际,即便知道,却难以抗拒。
“...那我需要拿什么换?”林儒洲很清楚,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季宴礼不可能无缘无故帮他,更不可能为几盆兰花帮他。
对面的男人咬着烟,漫不经心地挑了挑嘴角,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林导刚刚在我院子里看到什么了?”
这话让林儒洲陡然打了个激灵,他想起阳台上那两具纠缠的身体,想到那个女人跟余笙过分相似的体貌特征,想起她经纪人发过来的那张看不清面孔的照片...
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,林儒洲后背一阵一阵的麻。
刚刚还能维持冷静的脑子已经变成一团乱麻,缭绕的烟雾中,他终于看清了季宴礼那双带着轻蔑笑意的眸子。
“这是我帮你准备好的文件,只要你同意,你想要的,我都能给你。”男人抬了抬下巴,旁边的程青便把一个牛皮纸袋递到林儒洲面前。
林儒洲怔愣的坐在那里,像是魔怔了,久久没有动作。
他想起许多事,隐隐有了猜想。
与其说他正站在季宴礼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边缘,或许,他早就陷在其中,而毫不自知。
季宴礼夹着手里的香烟,在烟灰缸上慢悠悠地敲着,他慢条斯理,不紧不慢,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。
林儒洲是什么样的人,他再清楚不过。
有一就有二,他既做过一次,就不会拒绝第二次。
林儒洲晃了下神,终于伸手接过那个袋子,捏在手里,是能感觉到的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