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诀又问:“我的?”
沈庭未被他语气里的揶揄惹得脸颊一热,表情有些难堪,生硬地说:“我没和别人做过。”
“衣服撩起来。”连诀突然说。
“……啊?”沈庭未被他搞懵了,愣愣地看着他。
连诀没说话,看样子也不打算说话,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就这样淡淡地看着他。
迟钝地意识到连诀的意思后,沈庭未脸上的难堪更甚,被羞辱的感觉铺天盖地将他包围。
他默不作声地捏紧了手里的烟盒,僵硬许久,还是顺应他的话,把衣摆掀起来。
白皙平坦的小腹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。沈庭未羞耻地闭了闭眼睛,小声说:“才一个多月,还没显怀,看不出来的。”
连诀靠近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同时覆过来的还有很浓的烟味。
沈庭未忍受着身体的不适,睁开眼睛看他,眼前是连诀放大的脸。他吓了一跳,想躲,手臂却被人抓住。
连诀垂着眼,似乎是笑了。
距离太近看不真切,没等沈庭未分辨出他的表情,连诀的手突然贴上沈庭未的小腹。
“在这里吗?”
连诀的掌心很热,尽管没有用很重的力气,但这只手曾经箍在他后颈时的疼痛感还历历在目,沈庭未下意识地浑身一抖,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,连忙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这次连诀没阻拦他,碾灭手里的烟:“收拾一下,跟我走。”
沈庭未刚拉展衣服,抬起眼,问:“……去哪?”
“你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吗?”连诀这次的笑容明显得多,声音却很冷,“好啊。”
“我们结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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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.
?
情况出乎意料,沈庭未呆了很久。
他回过神后脑中钻进的第一个想法是,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?
这么想着,便问出了口。
连诀冷淡的表情让人很难猜测他的情绪,他看了沈庭未很久,才很轻地嗯了一声,接着意有所指地开口:“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。”
尽管沈庭未理智上想拒绝,沉默片刻,张口的话仍变成了顺从:“……我要回宿舍收拾东西。”
他没有精力揣测连诀的意图,哪怕是利用他或是羞辱他都一样,他必须接受。
不是他想要什么,而是,但凡有一丝希望,他都不会选择把孩子拿掉。
……现在,和连诀结婚就是那一丝希望。
他需要平静安稳的生活,连诀能够给他。
这份生活里最坏的不过就是没有爱情的婚姻。
最好的也一样他不需要连诀的爱,也不需要付出爱。
?
想必连诀不常到这种地方来,他用近似审视的目光打量过张贴着小广告的破败的楼道,与眼前锈迹斑驳的灰红色防盗门。看到沈庭未的手按在年月久矣的旧门把上,他眉头皱了一下,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。
沈庭未转动完钥匙,又抓着反光的金属门把用力晃动几下,门才应声而开。
“我很快就”
沈庭未想说我很快就出来,你可以在这里等我,连诀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,越过他进了门。
餐桌上有昨晚同事吃完没有收拾的外卖盒,天气热了,剩饭放了一天,味道可想而知。
连诀手臂微动了一下,但还是那样板正地站着,沈庭未注意到了,他猜想连诀可能是想抬手掩一下口鼻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忍耐住了。
“收拾吧。”连诀的催促很委婉。
?
卧室门打开,黑洞洞的房间没有投进一点光,远看像口不可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