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挂着疼出来的清泪,她一只手攥着梁闻远的衣襟,低声抽泣着。

梁闻远就那么抱着她,没什么表情,可周身却透着烦躁。

他把时文茵散落的头发往一旁拨了拨,柔声说道:“再忍忍,马上就到了。”

漆黑的车身在这灰暗无光的傍晚匍匐在这柏油马路上,一路疾驰,许是因为晚高峰,驶进主干道便开始堵车。

红的刺眼的车尾灯在这天幕下撕开一道裂口,灌下数道红光。

梁闻远盯着窗外久而不动的车流,郁气渐渐聚拢眉心。

司机在后视镜瞧着他,冷汗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