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雅松没有立刻辩驳他的话,而是道:“付臻顽劣、表里不一、心胸狭窄,确实?让我感?到?恶心,更让我讨厌。”
花夏有重燃希望,“既然这样,谢哥,你就没有必要包庇他呀,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错误,让他以后不敢再犯!”
“没有证据的事情?,不能?妄下定论,”谢雅松话锋一转,“虽然他的确品性不端。”
他脑海蓦地回?想起幼时?付臻一脸嫌弃,又一边喂养流浪猫的场景。
回?忆涌上?心头,谢雅松和花夏说话时?不自觉得变得有些敷衍,略显冷淡道:“但他心里有一杆秤在,是有分寸的,知道什么事情?该做,什么事情?不该做。”
“谢哥你在说笑话吗?”花夏目眦欲裂,情?绪激动道:“他之前差点害死?你,你说他有分寸?”
谢雅松冷淡的表情?有一瞬间消失,被?阴鸷取代,眼中闪过?一丝冷意。
那件事情?,花夏不应该知道的。
但花夏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情?绪中,没注意到?谢雅松微变的表情?,只激动得想要一个答案:“谢哥,你说话啊!回?答我!”
氛围陷入了短暂的凝固,良久,谢雅松才开口。
“你曾经救过?我,我很感?激你,”谢雅松表情?和语气更显冷淡,他略微停顿了一下,又说,“但付臻同样是我重要的人,这是我们的家事,还请你不要介入。”
花夏顿了顿,明白自己方才有些无理取闹,也?不想让对方为难,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。
他之前已经从自己妈妈那里得知付臻和谢雅松关系不好的原因,付臻明明做出那么罪无可赦的事情?,而谢雅松还愿意原谅他。
他心底生出无限的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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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缘关系真就这么坚不可摧么?哪怕对方做出那么跌破底线的事情?,还是愿意无条件信任对方。
花夏不抱希望地最?后劝说一句:“谢哥,你明知道他以前能?做出这样的事,能?害死?许白也?不是有可能?的啊。”
“不必再提,”谢雅松指了指远方的校车,“你该上?车了。”
*
辅导员说的并不是玩笑话,付臻真的可以随意进入学校的任何地方,哪怕是校长办公室。
因为整个学院除了他,确实?是一个人都没有留守,连守大门的保安都休假了。
付臻对夜闯校长办公室这么刺激的事情?没兴趣,有这空闲功夫不如?多泡两天图书馆。
图书馆有九层,但付臻只去过?前八层,第九层是教师专用,没有教职员工卡进不去,但今天这个门禁也?失去作用了,任由付臻随意闯入。
他直奔第九层,想知道上?面有些什么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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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浏览了一圈第九层,才发?现其实?和前八层也?没什么太大差别,唯一多的就是一些教学专用的工具书。
但大学老师教学往往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,不会轻易照着教辅书上?的教学,而仅仅是用作参考。第九层的教辅书用处不大,来?的教师也?不多,渐渐就被?搁置了,甚至不少书积了灰。
付臻随意搜寻了一圈,拿了本快绝版的旧书准备下去看,只是在抽出书本的下一刻,一个小本子?也?从书里掉了出来?。
是一个没有封面的小本子?,窄窄的,小小的,便签本大小,也?很薄,书页已经发?黄了,显然已经有些年头。
看着有些像日记本,又像是记事本。
怀揣着不小心挖到?宝藏的心情?,鬼使神差的,付臻竟真的翻开了第一页。
第一页是空白纸,正中间记录着这样的文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