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1 / 1)

“这是他的禁区,今天是我多嘴了,该怎么做你清楚。”

所以,梁远朝面前可以说脏话,但不可以带妈。

她忽然有些后悔喊住梁远朝,真应该让他多揍几拳,把陆铁功揍成一个猪头才对。

周恒消失在巷口。

薄矜初没吃午饭,在灰白的卷闸门前蹲了好久,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出探寻的目光,她拒不理睬。

数年后,薄矜初刚入研究所。

陈伯生在饭桌上谈到人老了愈发惧怕离世,总是还想多看几眼,想看看这个时代的变化是否跟他们年轻时期许的一样。不知道手下的那些课题究竟能不能做完。

他还问同桌的学生,你们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近是在什么时候。

话题有些沉重,桌上的每一位都是有故事的人,那些一张一合的嘴有很多话要说。

唯有薄矜初,沉默无言。

她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的压迫,就是在周恒家的卷闸门门口。

十六岁的薄矜初没参加过一次丧事,十七岁的梁远朝父母双亡。

她以为的梁远朝是个身后有城,出征无畏的肆意少年。从没想过少年站在万丈崖边。

那天下午刚好是运动会的颁奖仪式。颁奖仪式在操场举行,热火朝天,逃了不少人。

薄矜初也逃了。

舒心难得一天从麻将桌上下来的早。

薄矜初也没想到舒心四点就回来了。推门而入的时候,两人心生疑虑。

“妈...”

舒心看了眼墙上的圆盘钟,分针刚好指向12,下午四点整。

“又那么早放学了?”

“嗯...今天下午运动会颁奖,颁完就放了。”

“奥。”

“薄矜初。”

她呼吸凝滞,“嗯?”

“过来帮忙。”